沈重霖突然想起賀宏平今日是同妹妹和阿娘一同去大相國寺參加法會了,這會子怎么就他一人回來了?心里油生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寒了聲調(diào),“把氣兒喘勻了,出什么事了?”
賀宏平被沈重霖冰冷的氣勢嚇到忘了喘氣,害怕自己要是不說清楚,肯定會被他兩只眼睛的冷光給射死,道:“前幾日我們不是在一間酒肆被一男一女給欺負了么?今日阿瑩和岳母大人在寺中遇到了那兩人,先是出不遜羞辱一番后才知道,那男的是二品軍候佟慍的女婿耿榮耿大將軍,至于那女的就更不得了了,原來她就是攝政王妃。阿瑩和岳母大人得罪了攝政王妃,攝政王妃下令給耿大將軍,將阿瑩送到衙門領(lǐng)三十杖,然后關(guān)進大牢,岳母大人身有誥命還冒犯皇親,罪加一等,杖五十送進內(nèi)獄。大舅兄,您快想想法子吧,阿瑩身子嬌弱,岳母大人年紀大了,哪里受得住五十杖,關(guān)進內(nèi)獄那不就是去送命的嗎?”
陳太太一臉的震驚,實在沒想到她屁股還沒坐熱呢,怎么就得到這么大個噩耗?
再看沈重霖,臉色已經(jīng)駭?shù)孟窠Y(jié)了層冰,他目光森森地朝蘇玫看過去,“今日你怎么沒陪阿娘去大相國寺參加法會?你要是去了能發(fā)生這樣的事么?”
這是怪上她么?可蘇玫仍然慶幸自己沒要去,而且理由也很充分,“大相國寺的法會那般莊嚴,連太后娘娘都會去,攝政王妃不會去嗎?夫君不是告誡過我見著她就繞著走,最好是能不見她就不見嗎?”
沈重霖被咽,他的確說過這種話。
而陳太太看到女婿方才看玫姐兒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咽了似的,暗道這女婿當(dāng)著她的面就敢這樣對她的姑娘,在她看不見的時候還指不定怎么虐待呢。她氣不打一處來,若是在下河縣她早就破口大罵了,可現(xiàn)在是在京城,女婿還是個官,她不敢。
“人已經(jīng)送到衙門和內(nèi)獄了么?”沈重霖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著,他在想蘇瑜此舉是要干什么?
賀宏平點頭如搗蒜,“我親眼看到耿大將軍命人將阿瑩和岳母大人帶走的,不論我怎么求情他都不放人,只叫我趕緊回來找大舅兄你快想法子?!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