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恒將慘白的唇頁差點抿破了,“蘇瑜,你厲害,是我陷害你如何?像你這種下堂婦就該在鄉(xiāng)間僻壤老實呆著,京城是什么地界兒?也是你能肖想的?”
蘇瑜手中有一下沒一下?lián)u晃的團扇,在曲恒這番話結(jié)束時停止了搖動,輕輕將團扇擱到欄椅上,發(fā)出的清脆一響,聲音不大,卻讓在場所有人心頭一悸。
當(dāng)然,除了蕭景仁。他知道蘇瑜不好惹,現(xiàn)在明顯感覺到她在生氣,他越發(fā)好奇接下來她會怎么出招。
“曲恒,我真是高看你了,原以為你有幾分聰明,不曾想到了仍是個草包?!鄙钗跉猓K瑜的語氣失望至極。
曲恒很疑惑這句話的意思,“你少在這里虛張聲勢,就算你告訴京兆府,我保證就算你頂著王妃頭銜,也奈何不了我?!?
蘇瑜輕嘖一聲,語氣依舊井然有序,“送你去京兆府?這是收拾你最最下乘的法子?!?
曲恒自以為很清楚蘇瑜目前的境界,她根本用不著怕她。所以,她跟著冷笑,“怎么?你還有什么更上乘的法子么?”
蘇瑜倚著廊柱,風(fēng)拂起她耳邊一縷青絲搖拂,她的目光輕輕淡淡的落在曲恒頭上,“你頭上那支步搖是上上個月集芳館的頭飾吧,戴在曲二姑娘你的頭上,也不算虧了這支步搖?!?
好好的怎么說到她頭上那支步搖?曲恒用手摸了摸搖晃的步搖,疑惑的盯著蘇瑜,“你什么意思?”
蘇瑜徒然笑得燦爛,“我畫的。”
“你畫的什么?”曲恒心中的個答案呼之欲出,她驚愕的看著蘇瑜唇邊清冷薄涼的笑。
“你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么?”蘇瑜繼續(xù)笑道:“當(dāng)初我畫這支步搖的草圖時,定價在一八百十兩一支,整個京城只得五支,出售當(dāng)天就售罄。次月我又畫了別的草圖,同樣京城只得五支,定價在二百四十兩一支。今日在將軍府,我見到不少貴女頭上都戴著集芳館時新的頭飾,怎么曲二姑娘頭上卻別著集芳館上上個月的步搖呢?哦……,我知道了,是因為買不起吧?!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