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被踢得五臟俱動,他爬到馮夫人腳邊匍匐在地,朗聲說道:“之前曲二姑娘常到府里來,有一次奴才做錯了事正受罰,是曲二姑娘替奴才求情,奴才將這份恩情一直記在心里,所以每次曲二姑娘到府里來奴才都會特別關(guān)注。那個給奴才二百兩銀子的女使之前只跟曲二姑娘來過將軍府一次,可是奴才就是記得她,因為她的脖子上有顆綠豆大小的紅痣,跟小時候奴才家里養(yǎng)的兔子脖子上有一戳紅毛的位置很相近,所以奴才記得特別清楚,這次就是她與奴才聯(lián)系的,她告訴奴才什么也不要說也不要問,只管悶聲發(fā)大財就是?!?
“是是是?!毕阌褚才赖今T夫人腳邊,哭著說,“奴婢也記得,那個給奴婢銀子的女使脖子上有顆紅痣,夫人,都是奴婢貪心重,奴婢該死,夫人,請您看在奴婢的老子娘對府里忠心耿耿的份上,求您饒過奴婢這次吧,奴婢以后一定踏踏實實干活兒,再也不敢胡作非為了?!?
曲恒臉色煞時間變了顏色,全福說的話每一字都狠狠敲擊在她心上,她沒想到自己曾經(jīng)的一次偶發(fā)善心,居然會引來一個奴才的特別關(guān)注,而且也是這個關(guān)注有可能徹底擊潰她。
郭夫人冷冷的瞥著全福和香玉,冷冷地對馮夫人說,“馮夫人,在諸多官眷里你是持家是最嚴(yán)謹(jǐn)?shù)?,怎么也會容許這等欺辱上主的奴才存在?”
饒是曲家于岳家有恩情,馮夫人聽了這樣的質(zhì)問也無法不氣,她不悅的瞥著郭夫人,“誰家的奴才都會良莠不齊,我家有一兩個害群之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我倒是想問問恒姐兒,苦心孤詣設(shè)計這么大出戲,將我這個主人家放在哪里?”
郭夫人聽出馮夫人語氣薄涼,知道她也動了怒,只是現(xiàn)在除了她以久,誰能還維護她的恒姐兒?“若你真要說那兩個奴才說的是事實,就請拿出證據(jù)來?!?
馮夫人神情一滯,她是相信兩個奴才說的話是真的,可她去哪里拿證據(jù)?
曲恒又將她的腦袋高傲的仰了起來,望著蘇瑜的視線說不出的鄙夷。
“證據(jù)在這里?!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