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厭惡的瞟著外頭,“那個瘋婆子,又來敗人胃口,小姐等等,奴婢這就把人給趕走?!?
嫣如想叫住阿蘿,硬是沒叫住。
阿蘿站于廊下,看著庭中石子路上那個錦衣婆子,樓里的人都喊她馮婆子,偏阿蘿喊她瘋婆子,她是鴇母身邊侍候的,她來傳話定是鴇母收了不少銀子。
“瘋婆子,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我們小姐身體不適,不便見客,你怎么又回來了?是我剛才的話你沒聽清楚么?”
馮婆子冷冷的瞥著阿蘿,“阿蘿,你騙鬼呢,剛才明明有人看到有公子爺進(jìn)了你家小姐的留香苑,現(xiàn)在還沒出來呢,什么身體不適,忙著偷漢子身體不適吧?!?
“你……呸?!卑⑻}氣不過,啐了馮婆子一口,“馮婆子,從前你對我們小姐可是畢恭畢敬,那阮翠閣的主兒才來多久,你就上趕著去巴結(jié),你是什么?墻頭草還是哈巴狗?”
馮婆子被罵,當(dāng)即氣得臉色鐵青,但她領(lǐng)著差使呢,不敢真在此大放厥詞,她喘著粗氣,恨道:“我不跟你個小蹄子廢話,話我已經(jīng)傳到了,要是得罪了古家公子爺,讓秦媽媽損失了什么,你們姑娘可有得受的?!?
馮婆子拂袖而去,阿蘿在身后又忍不住啐了一口。
蘇瑜在里頭聽著,但見嫣如臉色難堪至極,便知是這飛燕樓來的新人,或許會頂替她在飛燕樓的地位,那馮婆子才捧高踩低欺負(fù)上門。
“我可不信這世間還有人舞跳得比你好的?!碧K瑜再次握著嫣如的手,她的手冰涼,掌心還浸著冷汗。
嫣如對于蘇瑜的寬慰淺淺苦笑,“那女子叫如月,是個身姿玲瓏,舞姿妖嬈的女子,如今的恩客都喜愛她那種嫵媚又不失情調(diào)的女伎,我清高自恃那么些年,早讓人膩味了?!?
“怎的不想著離開這地方?或是為自己謀個出路?”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