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爺爺,我們來打攪了。”晏明山笑容滿面的打招呼:“這是我的朋友,江沫,這是江蘭?!?
“來來來,快請進?!鄙昀蠠崆榈恼泻糁蠹疫M去。
江沫看到這個房子不大,三百六十度的觀景窗臺,確實是非常適合度假休養(yǎng)。
“病人的情況如何?”申老問道。
“這是我爸爸的病例和診斷?!苯s緊將自己帶來的資料遞了過去:“現(xiàn)在偶爾清醒大部分時間還是糊涂著,有時候認識人,有時候不認識。”
申老拿起老花鏡戴上,認真看完了之后,才對江沫說道:“看來你也看了不少的醫(yī)生了?!?
“是的?!苯c點頭:“能看的基本上都找遍了?!?
“我的診斷,其實跟別人也沒什么太大的差別。精神類疾病,本身就跟常規(guī)性的身體器質性病變,不是一回事。更多的是精神方面的疏導,這一點你做的很好?!鄙昀腺澷p的看著江沫說道:“你多陪伴他,他恢復起來就會很快。畢竟,你才是導致他精神失常的原因?!?
江沫點點頭:“那您看,他徹底恢復健康的概率有多少?你看看這治療方案,還能再優(yōu)化一下嗎?”
“按照目前的情況判斷,概率還是很高的?!鄙昀险f道:“鑒于他的年齡和身體狀態(tài),我不建議更換配方,現(xiàn)有的配方已經(jīng)是很好了。不過,我可以給你再開一個安神養(yǎng)神的方子?!?
說完,申老張口就念了一個方子出來。
江沫也是藥學專業(yè)畢業(yè),頓時就跟申老討論起了藥性。
申老一聽,就知道江沫是這方面的學生,頓時起來愛才之心,拉著江沫就開始上課。
用他這么多年的案例和各種病歷來做范例,深入淺出的各種講。
江沫也難得遇到這種名師一對一授課,就特別耐心特別刻苦的聽著。
一個講一個聽。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等申老口干舌燥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都過了中午的飯點了。
于是申老說什么都要讓他們在家里吃飯。
江沫求之不得。
晏明山也是笑著答應。
江蘭……自然不會拒絕跟晏明山在一起的任何機會。
吃完飯,又是一陣講。
一直講到天色黑暗。
申老這才意猶未盡的說道:“你去做什么會計???你的天分這么好,去學醫(yī)?。 ?
江沫苦笑著說道:“好的,我會考慮您的建議。今天麻煩了您一整天,真是太謝謝您了?!?
“行了行了,別跟我整這些?!鄙昀闲χf道:“天都黑了,我也不留你們,我這房子就倆房間,住不下你們這么多人。前面有個酒店,晏明山這個小子也不差錢,你們都去住酒店去吧?!?
晏明山笑著說道:“沒問題。”
江沫起身告辭:“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走吧走吧?!?
江沫一行人離開之后,深深呼吸一口氣。
“爸爸這病真是棘手?!苯f道:“這么多的醫(yī)生,都是建議保守治療?!?
“江叔畢竟年齡在這里了?!标堂魃桨参克骸暗侵辽俳裉煳覀兟牭缴昀险f,有徹底康復的機會,這總歸是個好消息?!?
江沫點點頭:“今天真是不虛此行?!?
江蘭等他們聊完了,這才開口說道:“今晚我們都住下?還是開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