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慢慢的拍打著江沫的后背,就像是女兒小時候那樣,慢慢的哄著。
宴川通過后視鏡,看了她們一眼。
心底有痛也有安慰。
汽車停在了山腳的停車場,三個人帶著東西,沿著臺階一路往上。
今天不是清明也不是中元節(jié),所以來祭奠的人很少。
一座座墓碑,孤零零的蹲在那,孤獨的享受著自己的寂寞。
找到了自家的墓碑,宴川馬上動手清理干凈周圍的雜草和碎石。
外婆拉著江沫,一起將祭品擺好。
江沫抬頭看過去。
墓碑上,貼著一張年輕女人的照片。
跟宴川有六分相似,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真真是個大美人。
難怪會讓宴川的父親一見鐘情。
墓碑上刻著字:愛女阮云竹之墓。
原來,婆婆叫阮云竹。
名如其人。
皎皎白云,竹清松瘦。
“女兒,你看到了嗎?你的兒子帶著兒媳來看你了?!蓖馄抛谀贡?,點燃了香燭,喃喃低語:“他們很好,對我們也好,都是個好孩子。你在天上,可以放心了?!?
“媽,我們來看您了?!苯鲃咏舆^了外婆手里的香燭,帶著虔誠,帶著感恩:“您放心,我跟宴川會好好照顧外公外婆的,我們會替您盡孝的。外公外婆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身體還很硬朗,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宴川也開口說道:“媽,我跟沫沫會繼承您的愿望,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您的仇,我一定會報的!”
一陣清風刮過。
卷起地上浮塵。
仿佛化成一雙手,輕輕撫摸過宴川和江沫的頭頂。
風打著旋,繞過了外婆,消散與天際。
燒完了香燭,外婆擦掉眼里的淚珠,開口說道:“云竹從小就被我們養(yǎng)的過于單純,這才吃了大虧。沫沫,你完事多小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外婆,我明白的?!苯卮鹫f道:“從小我也見過冷暖,我不會上當?shù)??!?
“好?!蓖馄艥M意的拍拍江沫的手,說道:“咱們回去吧?!?
“嗯?!苯鲋馄乓黄鹜刈摺?
走了幾步,江沫忽然回頭看向墓碑。
心底默默的說了一句:媽媽,我會跟宴川好好的。我們都要好好的。
離開了墓地,返程的時候,大家的心情都松快了很多,不像來的時候那么沉重了。
外婆甚至為了開解宴川,故意聊起了家長里短。
當外婆聊到樓上胡淼淼一家的時候,江沫頓時打起了精神:“外婆,這個胡淼淼,這么多年一直沒找對象嗎?”
外婆回答:“也不是沒找,家里不知道給介紹了多少個,她一個都沒看上,她媽都快愁白了頭發(fā)了!”
“為什么啊?”
“還不是因為淼淼的要求太高?要么是企業(yè)高管要么是處級以上干部,要么是資產(chǎn)上千萬的老板!可問題是,淼淼自己不過是一個月薪三千五的小文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