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太的面試規(guī)則特寬松,只要識字,思維能力正常,基本都登記。
有鎮(zhèn)干部的協(xié)助,又是村干部親自帶隊,招聘工作有序進(jìn)行,短短一個中午,就登記了三十多個人。
當(dāng)然,來報名的,不止這個數(shù),只是有一部分不符合條件,被刷了下去。
其中一個扎著麻花辮,老實巴交的姑娘,被刷下去后,她母親特著急,牽著女兒,上前請求,“干部,老板,麻煩你們給我姑娘也報個名吧,她干活很老實的,手特別巧,啥都會干?!?
顧景秀歉意的解釋,“這位大娘,實在不好意思啊,您家閨女不識字,自己名字都不會寫,我們實在不好帶她出去?!?
大娘不死心,“咱們這么多本地人,她去了也丟不了,跟著你們干活就行了,干嘛非得識字???”
“嬸子,你不知道,去了工廠得經(jīng)過面試,還要培訓(xùn)學(xué)習(xí),都需要寫字的,如果她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實在是不好安排工作?!?
聽聞顧景秀的話,大娘連連嘆氣,她此時,內(nèi)心真是無比后悔,后悔以前重男輕女,沒讓閨女念書。
顧景秀看著大娘和女兒暗淡失落的神色,有些不忍,她說道,“這樣吧,先把她名字和家庭地址登記一下,我們到那邊后,如果有她能干的工作,下一波招工的時候,通知她報名,正好趁這段時間,讓她在家學(xué)學(xué)寫字,就學(xué)最基本的漢字就行。”
姑娘聞,連聲感謝,“好,好,謝謝景秀姑娘?!?
“你別攔著我,哦,我就要報名啊,我要出去打工?!?
“你個敗家娘們呢,家里一歲的孩子你不管你去打啥工?你一個娘們家不在家好好洗衣做飯看孩子,你往哪跑?心咋這么野呢?”
“我在家洗衣做飯,帶孩子那里賺的錢到是給我花呀,一年四季一分錢見不著,動不動還要挨揍,這是怎么過得夠夠的了,我要出去自己賺錢?!?
“你給我滾回來,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澳愦虬?,你打啊,你打的還少嗎?,我要不逃出去,遲早在家被你打死?!?
顧景秀語氣溫柔的說道,“這位姐姐,你情緒別激動,慢慢說。”
女人語氣急切,“麻煩你給我報個名,我識字,我手也很巧?!?
她說著,伸出了一雙粗糙的手,給他們看,“我真的啥都能干,”
跟她吵架的男人,追了上來,呵斥顧景秀,“你不能給她報名,你們要把她帶走,我跟你們沒完?!?
女人急切的開口,“你們別管她,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我要去打工?!?
金正太在一旁,大概我聽懂了幾句,他朝男人詢問,“這是你老婆嗎?”
男人態(tài)度惡劣,“是我媳婦,這娘們心野了,要往外跑,你們可不能帶她。”
金正太瞅著這個男的如此兇神惡煞,他語氣不善,“既然是你老婆,你怎么對她這種態(tài)度?你對她沒有一絲疼惜之情,她怎么可能在家待著受你的氣?男女是平等的?!?
男人冷哼,“你少給我講這些大道理,總之,你們不許給她報名?!?
“我就要報名,麻煩你們給我登記一下?!迸藨B(tài)度堅決,誓要跟自家掌柜的對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