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謝景策應當是下了朝直接過來的。
“皇上前些天醒了,今日上朝時宣布了太子和敏安郡主的婚期,就在女官選拔后一日?!彼袅酥攸c說:“到時候會廣發(fā)請?zhí)?,?zhèn)北侯府必然在邀請名單之列,你同我一塊出席?”
東宮如今還養(yǎng)著個未過門的寧清尋,再加上京城人人皆知差點成了太子妃的人其實是寧衿……鎮(zhèn)北侯府位置多少有些尷尬。
可是作為朝廷重臣,太子也不可能單獨落了鎮(zhèn)北侯去。
寧衿想了想,點頭應下:“好?!?
同謝景策一塊去確實是最合適的,既表明了兩人如今的立場身份,又不會失禮。
“也不久了,你溫書溫的如何?”郡王殿下難得來一趟,還逮到了小姑娘偷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如今朝政不穩(wěn),科舉的新苗還沒冒上來,內閣那邊對這回的女官選拔挺重視,瞎糊弄可是過不去的。”
這話說的其實有點夸張了,女官再重要也不涉及中心,也就秦祭酒身旁助教這個位子能站的更高一點,看到些別的東西。
可即便如此,此次選拔也用不著內閣費太多心思,君主不在的時候,這幫老頭有更重要的事兒忙。
“我沒瞎糊弄。”寧衿天天卯時就起來學習,還是在凍的手指都麻木的大冬天,這才借著剛出的太陽曬了沒一會兒就被人這么冤枉,嘟嘟囔囔為自己正名:“我學得好著呢,就算這回考題出的難了我也能答上來?!?
女學的優(yōu)秀結業(yè)生可不是白叫的,秦祭酒當左右手帶的學生要是連小小一個女官選都過不去,那她還混什么朝堂。
“是嗎,”躺椅旁邊確實還放著一卷書,翻過的痕跡很重,小姑娘這些日子在家真沒偷懶,甚至還挺刻苦,謝景策伸手一拽:“那我考考你?!?
寧衿看他一眼沒說話,其實在心里偷偷腹誹。
在盛景待了十年,也不知道謝小郡王還認不認得大周的知識策論。
說不認識當然是小巧人家了,謝景策不但認得,不裝傻的時候還真有點為人師的樣子,一來就給寧衿指點了幾個困擾了好幾天的問題。
兩人在院里相處和諧,沒一會兒,小廚房的吳媽帶著鎮(zhèn)北侯的任務來了。
進來之后發(fā)現(xiàn)人家不但沒歪纏著做什么出個事兒,反而在清清白白溫書,頓時把打擾兩人的任務忘了,放下梅花糕后又道:“馬上就到午膳時間了,少用些糕點,今日太陽好,姑娘想在外面圍個鍋子吃嗎?暖和又不容易涼,最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