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北侯從北疆歸來后同帝王之間生出的嫌隙是眾人都能看得見的,這種時候他激流勇退,主動交出了北府軍,手上沒了兵權(quán),自然就不會有人再起拉攏的心思。
只是鎮(zhèn)北侯到底是在前線打了數(shù)十場戰(zhàn)役的大將軍,正值壯年時卻退了下來,不僅北府軍不能接受,他自己也有些無所適從。
顧知行更是接受不了自己崇拜了許久的人就這么輕飄飄退下來了——不過在兩人書房關(guān)起門來聊過之后,他也沮喪著目光出來了,往后再也沒提過這件事。
那件火銃也再沒見過。
本來按著寧衿先前和謝景策商量的意思,兵權(quán)是在交流大會結(jié)束之后才主動交讓的,可現(xiàn)在的突發(fā)狀況讓他們不得不提前了這個計劃——
那就是冀州刺史在朝堂上被人彈劾了,理由是與鹽商勾結(jié),哄抬鹽價牟取暴利。
官鹽這東西向來管控嚴格,發(fā)現(xiàn)販賣私鹽可是砍頭的死罪,冀州刺史給人的印象是向來小心謹慎,為何會突然被捅出這樣的事來?
皇帝大怒之下命令徹查,拔出蘿卜帶出泥,這一查就查到了更多不得了的東西。
原來是那冀州刺史移花接木,從鹽場提取鹽之后再同私鹽鹽梟交易,以私鹽45文賣出官鹽58文的價格,以次充好,又往官鹽中摻入雜志,導致私鹽需求量更大。
而鹽稅還是正常稅收,市場價卻高了三倍,久而久之,百姓怨聲載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這事兒就捅了出來。
而這其中牟取的利潤最后都進了誰的口袋呢?
查來查去查到最后,居然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