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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的事兒且先告一段落,休假過后,眾人該上學(xué)上學(xué),該上朝上朝。
寧衿原本還準備問問周韻兒,自己那日離宮之前喬貴妃說謝景策出了什么事兒,結(jié)果上午的課程結(jié)束以后,秦祭酒便過來文淵堂把她叫走,給了她親自問人家的機會。
秦祭酒的書房里,香爐里的裊裊青煙已經(jīng)不知道在屋子里繞了幾個來回,寧衿和對面戴著鬼面的少年相對而坐,氣氛沉默尷尬。
老頭兒把他們都叫過來以后也不說干什么,自己先忙上忙下好一通,寧衿喝完自己面前的第三杯茶,終于忍不住開口:“院長叫我們來次,可是有何要事?”
那邊撅著屁股翻找物件的秦祭酒一拍腦袋,這才像是想起來自己還叫了兩個人過來似的,在一旁凈了手,坐到二人身邊:“瞧我,怎么把你倆給忘了!”
“泓儀啊,往后下午的課程你就不用去文淵堂上了,到我這兒來,為師有任務(wù)交予你?!?
“一個月后便是其他各國出使我大周國交流文化的日子了,為師這里要整理出一冊書,需要介紹我國的風(fēng)土人情歷史文化,你一向細致耐心,第一冊的手稿便交予你整理了,有什么需要的資料就在屋子里找,找不到就告訴我或者去藏書閣借閱,可知曉了?”
周國的女子也是有字的,不過跟男子不同的一點,平日里除了師長,一般不會有人喊女子的字,這個許久沒有聽到的稱呼讓寧衿感到久遠又陌生,她應(yīng)道:“學(xué)生知道了?!?
這活計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其實秦祭酒也可以交給太學(xué)的學(xué)生們完成的,但是男學(xué)生們要么不夠細致,要么細致的沒有時間,都在準備今年的科舉考試,思來想去,只有文淵堂的寧衿最合適。
交代完了寧衿,秦祭酒又轉(zhuǎn)頭,對謝景策和顏悅色道:“長公主殿下將你托付給了我,說你情況特殊,不適合一直在南充班或者北墨班,以后到我這兒來,我親自教導(dǎo)你,直到今年九月份的結(jié)業(yè)考試結(jié)束?!?
“往后你們二人每日下午便都來我這里報道,可都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