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衿得了肯定的答復(fù),心下理直氣壯了一點,準備今日就寫信給他,聽到桃枝后半段話,又有點不好意思。
毫不夸張的說,她現(xiàn)在房里吃的穿的用的,幾乎都被財大氣粗的謝小郡王從頭到腳換了一遍。
但也不是說從前她用的東西不好,鎮(zhèn)北侯府也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世家,寧衿又是唯一的嫡女,從小到大吃穿用度上沒被敷衍過。
可比起富得流油的謝家,寧家就有點相形見絀了。
甚至寧衿現(xiàn)在捏著的被角都是寸錦寸金的云綾錦,人家用一小塊做衣裳,謝景策倒好,直接送來一大箱過來給她做被子,一點也不知道暴殄天物四個字兒怎么寫。
知道寧衿體寒,一到冬日會手腳冰涼,便送來上好的藥材補著,孟太醫(yī)隔三差五給她看診的次數(shù)都快要趕上皇帝,還特意送來幾個擅長制作藥膳的廚子變著花樣給她食補。
更遑論流水一樣送進侯府的外邦瓜果蔬菜,好吃的好玩的,謝景策雖然人已經(jīng)走了,可他妥帖的安排卻無時無刻不充斥著她的生活。
汝南郡王對寧大姑娘好的不加掩飾,京城里曾經(jīng)譏諷過寧衿嫁給謝景策是昏了頭的人現(xiàn)在全都暗地里酸的冒泡。
這是謝景策用實際行動證明的,跟他在一起能有多大的底氣和富足。
寧衿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酥麻綿軟,像是被小貓兒踩在了心尖上。
“屋子里的炭盆太多了,撤走一點吧?!彼÷曊f,還有點口干舌燥:“以前哪有這么嬌弱……”
“那不成,郡王殿下說了,今年冬可不能把姑娘再凍著了,炭管夠?!碧抑πχ鴰退┖霉俜?,纖細的小腰一束,更加顯得盈盈一握。
有些人,就是素面朝天站在那里也是一處絕美的風景。
桃枝覺得現(xiàn)在很好,比起姑娘從前稀里糊涂喜歡太子時好很多。
雖然她也說不上來究竟是哪里不一樣了,姑娘分明還是同從前一樣溫柔,可她堅定了很多,也清醒了很多。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能看透很多事情。
還……有了真心待她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