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睉舨可袝m然仍在氣頭上,可也沒有全然失了理智,揮揮手應下,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送走了他,秦祭酒長舒一口氣,回頭看向?qū)庱茣r又是那個慈眉善目的小老頭,溫和道:“泓儀啊,今日來找我,是有何事???”
秦祭酒除了是國子監(jiān)的大祭酒外,還是德高望重的內(nèi)閣閣老之一,皇室內(nèi)部斗起來之后,原本他教教學生釣釣魚的夙愿也實現(xiàn)不了了,隔三差五就有朝廷官員來尋他談事。
小老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憔悴了下去,連眼角的褶子都好像多了幾道。
寧衿主動給秦祭酒斟上茶,恭敬道:“老師,我想同你商討一下女官選拔的事兒。”
“哦?”秦祭酒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你想通了?”
先前結(jié)業(yè)考的時候他就同寧衿說過此事,只是那時候朝堂形勢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亂,鎮(zhèn)北侯也還沒回來,寧衿放心不下侯府,便推說要考慮考慮。
國子監(jiān)共設三個助教位置,太學兩個女學一個,主要就是幫著秦祭酒處理一些雜瑣事。
太學的助教好找,德才兼?zhèn)溆帜軌旱米〉呐畬W助教卻難尋,索性女學一向人少又不讓人操心,這位子暫時空著也沒什么。
可眼看著結(jié)業(yè)了之后又要迎來一大批小貴女們,秦祭酒就覺得不行,人還是得找。
找來找去就找到了寧衿身上。
一來她是自己熟悉的人,二來這孩子身份合適,品性也好,知根知底的,秦祭酒便動了想把她就在女學做助教的念頭。
奈何她已經(jīng)同人定了親,也不知何時成親,成品之后夫家又是否愿意她出來做女官——這都是需要考慮的問題。
因此便一拖到了現(xiàn)在。
眼看著女官選拔就要開始了,秦祭酒有時候想起來這事兒了還愁呢,每回找她的時候都要提一嘴,如今寧衿主動提了,自然是高興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