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五聽的直笑,然后開始向傅荷吐槽李嗣瑛身邊那個侍衛(wèi),罵人家粗俗又無禮。
“那么長一把劍,那么長…”錢三五邊說邊比劃,將手畫了個大圈,然后像戲臺子上的角兒一樣,扮上了個哭臉,低聲嚎道:“就那么架在我脖子上,冰涼涼的,可嚇人了?!?
錢三五低聲嘮叨個不停,“所以說啊,侯爺要是想將大姑娘嫁給真定王,您就別添亂了,讓她們成一家人去吧?!?
“為什么?”
傅荷停下腳步,她很不解,也很認(rèn)真的問道:“那個真定王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天打雷劈的惡事嗎?你要詛咒人家娶傅晞敏那個白蓮花?!?
錢三五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傅荷這是在罵傅晞敏呢,捂著嘴笑的噗呲噗呲的。
“行了,別傻樂了,待會兒給他們瞧見,又得見縫插針的找我們麻煩?!?
傅荷輕輕推了錢三五一把,示意讓他留在外面候著,然后自己進(jìn)了正屋。
她撩了下裙擺,大步流星的便踩了進(jìn)去,毫不掩飾的將屋里的人掃視了一遍。
喲,人還到的夠齊。
“大姐姐來了。”傅晞敏聲音嬌柔,起身向傅荷行了一禮。
傅荷嗤了一聲?!安坏枚嗵澚四闾嵝盐也『昧四茏邉恿藛幔坎蝗晃叶疾恢澜駜涸蹅兏嫌屑已缒??!?
傅荷翻了一個白眼,然后看傅開遠(yuǎn)旁邊還有個位置,徑直就坐了下去。
傅開遠(yuǎn)仿佛一個蒼蠅哽在了喉嚨里,小心打量李嗣瑛的臉色,然后咬緊牙關(guān),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聲音對傅荷說道:“快給真定王行禮請安?!?
傅荷恍然大悟一般,連連點(diǎn)頭。
“對啊,聽說還是這位王爺大方慈悲,‘準(zhǔn)許’我‘痊愈’的呢?”
傅荷習(xí)慣性的要去拿水喝,被傅開遠(yuǎn)眼疾手快的端開了,然后又朝李嗣瑛的方向遞眼色。
傅荷才慢吞吞的將視線移了過去。
瞎…瞎子?
而且…
傅荷在看清李嗣瑛之后,似乎懵住了。
傅開遠(yuǎn)又使勁推了她一下,“你傻著做什么!”
“哦,哦哦哦!”
傅荷趕緊起身,卻是徑直走到了李嗣瑛那邊,蹲身行了個禮。
她似乎顯得有些緊張。
“傅荷給真定王請安?!?
“傅大姑娘不必多禮?!?
李嗣瑛伸出右手,坐了個虛抬的動作,傅荷緩緩站起來,卻又往前挪了一小步。
她鼻尖輕輕一動。
果然是!剛才進(jìn)入屋子就覺得有點(diǎn)很熟悉的味道,雖然淡的難以捉摸。
現(xiàn)在湊近了,傅荷就能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