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梁墨寒進來房間后還故意制造出了一些動靜,邁著長腿走到葉梔身邊去看她反應。
床上躺尸的人一動不動。
“裝的跟真的一樣?!?
“……”
他說完就自顧自的轉(zhuǎn)身脫了上衣走進浴室洗漱。
葉梔還是在聽到身后的關門聲后才把眼睛睜開的,這個壞蛋!他明明就能自己洗嘛!
就知道這里沒好人。
她裝睡的更認真。
浴室里的水聲斷斷續(xù)續(xù),梁墨寒洗的并不快,或許是因為有傷。葉梔在那里裝著裝著,也就真睡著了。
她猜測那個大胡子應該是不敢跟他告狀的!
睡前這么想著,可夢里卻夢到有人來興師問罪,她夢到那個老鱉拉著大胡子找上門來了,跟家長帶著孩子找來學校一樣,看到她就站在自己的臉前告訴大胡子,你上去打她一個耳光……
“不行。”
葉梔搖著頭驚醒!
窗外天都亮了。
她不知道梁墨寒是什么時候睡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醒的,這會兒沙發(fā)上已經(jīng)是沒有人了。
“人去哪兒了?!?
她碎碎念著把視線收回來。
剛要穿鞋子下地看看,一扭臉猛然發(fā)現(xiàn)墻角立著一個雙手環(huán)胸在看她的人,葉梔嚇一跳。
“哦媽呀——”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葉梔在叫完后就慌忙抓起手邊的被子來裹住自己,一副自己是大美女生怕被臭男人覬覦的剛烈模樣。
“干什么!”
“你看什么看啊,我睡覺的時候不許看!不要想著冒犯我,也別妄想肖想我!門沒有窗戶也沒有,你連想都不能想!”
“……”
梁墨寒無語閉眼。
再睜開時他瞥向床頭柜上的東西開口:“不覺得眼熟嗎?”
葉梔這才看見,昨晚被她帶出去的那把刀,這會兒已經(jīng)是又回到了自己的床頭柜上了。
那大胡子還真去告狀了。
多大了還跟小孩兒一樣告狀。
“不覺得!”
她撒謊時腰板兒挺的更直,理不直氣也壯的摸樣!
梁墨寒就不再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她,可那個眼神又分明跟審訊她一樣,明明什么都沒說,卻比說了什么還讓人發(fā)毛……
“怎樣?”
葉梔被盯的心虛就把音量提高為自己狡辯:“這個莊園里的水果刀那么多,憑什么就是我剔的?說不定是那個大胡子他自己脫發(fā)呢!對他肯定是脫發(fā),所以才脫的蔓延到了自己的臉上!是的沒錯,那就是脫發(fā)!”
下一秒梁墨寒就譏笑出聲。
“不打自招啊?!?
他向前一步靠的葉梔更近低下頭去:“葉大小姐撒謊的手段還真是高超呢?!?
“你才撒謊撒的高超呢!”
葉梔被他陰陽怪氣的話給氣到,要打要罵就直接來,陰陽怪氣的搞什么。
“是你撒謊,明明自己能洗澡還故意折騰人,還有你自己也能自己上藥,卻騙我給你洗澡換藥,而且還半夜偷看我洗澡不承認!”
她對自己被看光這事兒一直耿耿于懷。
現(xiàn)場的氣氛尷尬住。
梁墨寒聽完還像是故意的一樣,毫不掩飾的又上下掃了葉梔一眼,冷哼一聲似笑非笑的轉(zhuǎn)過身去。
“哼!”
葉梔不服輸?shù)暮呗暩蟆?
也傲嬌的背對著他!
直到梁墨寒又插著兜走到門口,語氣幽幽道:“要去慶功宴等結(jié)束跟我離開,就去換上長袖長褲跟我走,那邊都是混混和雞,不怕討麻煩你就這樣跟著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