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沅城昨晚燒了一艘花船,聽說逃了一個船娘,這船娘放火燒死了人,現(xiàn)在正在抓捕。剛剛那些都是衙門的人。”這時一名侍衛(wèi)從沅城方向趕來,俯到封夜晁耳邊小聲說道。
顧傾顏?zhàn)蛲砼菰谒?,并不知道船上的那三個女人逃走沒有,又是誰被燒死了。
“你干的?”封夜晁盯著顧傾顏問道。
顧傾顏連連搖頭:“不是我,我沒有。我是從馬車?yán)锉粠ё叩?。?
宴王妃可從來沒上過花船。
封夜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九弟知道你會殺人嗎?”
顧傾顏皺眉,仍然不認(rèn):“真不是我,我沒有。我這么柔弱,頂多用泥巴打打人,拿刀劍都拿不動,怎么會殺人?!?
“你真柔弱?!狈庖龟藫溥暌宦曅α似饋?,“九弟真是找了個妙人兒,若他能活著回來,我找他討要你跟我,如何?”
封夜晁,他有??!
可他這話說得實在讓顧傾顏心驚肉跳,封宴這時候人在哪里?進(jìn)了隅州嗎?他可千萬要平平安安啊。
……
密林上方的白霧仍未消散。
祈容臨胸前全是鮮血,腳下是被斬成數(shù)段的巨蟒,臭烘烘的血腥味在冷霧里彌散,聞之令人作嘔。方庭他們都蒙上了眼睛,用胳膊擋著口鼻,不去聞這臭氣。
在濃霧深處,封宴正披著滿身薄涼晨曦,高舉著鎖骨弓,滿弓、放箭……
巨大的尖鳴聲響過后,濃稠的白霧在頃刻間散盡,在眾人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一條幽暗的林間小道,曲折蜿蜒,直通向未知的盡頭。
“機(jī)關(guān)破了?!逼砣菖R放下手臂,大喜過望。
“發(fā)信號,重新布調(diào)機(jī)關(guān),一寸一寸地搜。”封宴收起長弓,果斷做了安排。他時間緊迫,容不得他繼續(xù)在此逗留。
“我破陣之時,京中可有消息傳來。”他翻身上馬,沉聲問道。
方庭正欲開口,祈容臨立馬說道:“有?!?
“說?!?
“二皇子還未有蹤跡,派去的人都不知道去了何處,我們不能再逗留了,”祈容臨立刻說道:“王爺,事不宜遲,我們必須馬上出發(fā)?!?
方庭等了半天,也沒聽祈容臨提起王妃的事,正欲提醒,被祈容臨一記眼神給攔了下來。
“隅州十?dāng)?shù)萬百姓,孰輕敦重?若王爺因情動搖,擅自回京,你可知道后果?”祈容臨壓低聲音說道。
方庭咬了咬牙,把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你二人在嘀咕什么?大膽地說?!狈庋缁仡^看向二人,滿眸嚴(yán)厲。
方庭看向祈容臨,握著韁繩的手掌越抓越緊。
片刻后,方庭還是沒忍住:“王妃出事了,白詩婧把她抓走了?!?
“你說什么?”封宴眼中戾光一閃,手中的馬鞭長長地甩出去,卷住了方庭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