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抬起小腦袋,握著雪團(tuán)團(tuán)的手藏到了身后,大眼睛里滿是驚訝:“你怎么和我爹爹跳得一樣高?”
“回木屋。”封宴低眸看了一眼小夭夭,大步往回走去。
“是?!狈酵グ研∝藏脖饋恚钢庋绲谋秤靶÷暥诘溃骸靶〖一?,不可以再用雪球打人,尤其是他,聽到了嗎?”
“你們都不玩打雪仗嗎?”小夭夭眨巴著大眼睛,奶聲奶氣地問道:“夭夭的爹爹就會玩打雪仗?!?
“我陪你玩,他不可以!你要是敢再亂扔雪球,我就打你屁股?!狈酵グ迤鹉槆樆X藏病?
夭夭小嘴巴扁了扁,晶瑩的眼淚迅速積滿了眼眶:“你比大狗子還壞!”
“喂,喂,不能哭啊,你不要哭?!狈酵樍艘淮筇?,趕緊伸手捂夭夭的嘴。
“你是想捂死她?”封宴的聲音驟然響起,方庭還沒反應(yīng)過來,夭夭已經(jīng)被封宴抱去了他的懷里。
“哇……”夭夭哭了起來,哭聲又軟又嬌氣,讓一群大男人瞬間充滿了愧疚感,尤其是方庭,簡直感覺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
“拿著,”封宴從懷里摸出夜明珠,塞到了夭夭手里:“玩?!?
夭夭舉起了夜明珠,抽抽噎噎地看了看,小心地揣進(jìn)了懷里。
“怎么收起來了?”方庭好奇地問道。
“給爹爹。”夭夭說道。
“小姑娘真孝順?!币蝗捍竽腥硕紭妨?。
“你爹爹怎么還不回來,不會被大狗子叼走了吧?!狈酵ルS口說道。
夭夭的小臉兒立馬白了,一雙小手緊緊攀在封宴的肩上,激動地說道:“才沒有,才不會被大狗子叼走。”
“那他們怎么還不回來?!狈酵ビ謫?。
這一家人若現(xiàn)在安全,是不可能讓小姑娘和他們呆在一起的,現(xiàn)在說不定就躲在附近看著他們。這當(dāng)?shù)木瓦@么怕死,不敢回來?
“我爹爹去打大狗子了,我爹爹還要保護(hù)我娘?!必藏矎膽牙锾统鲆姑髦?,生氣地往方庭身上丟:“不要你們的東西,你們也不許去我家,烤我家的柴火,那都是爹爹很辛苦才砍的柴火?!?
方庭撿起夜明珠,堆著笑臉逗他:“我逗你玩呢,這樣,我們幫你砍柴,怎么樣?”
“要砍很多哦,每個人都要砍十根。”夭夭小手比劃了半天,伸出了兩只小巴掌。
小襖子的袖子短了點(diǎn)兒,她一伸手,露出了又細(xì)又白的小手腕,腕心處有一枚小巧的胎記,那形狀就像一朵小梅花。
封宴捧起她的手看了看,又看小姑娘。
就在他摔下坑底的一瞬間,他腦海里突然就有了幻覺,是那個夢境!
夢里面小男娃的樣子清晰起來了,就和這小姑娘一模一樣。
這小姑娘肯定還有兄弟!只怕現(xiàn)在那一家人不肯露面。
“你們?nèi)ヅ?,今晚就住這兒,等她的爹娘回來?!狈庋绫е藏泊蟛竭M(jìn)了屋,把夭夭放到長凳上,捧起她的小臉認(rèn)真細(x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