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許元勝,未經(jīng)衙門正式手令,你竟然敢屠一村!”為首之人跳下馬,正是徐朗,他手握軍刀把柄,臉露盛怒,殺氣凜凜的一步步走過來。
在其身后的另外一個中年差役,面無表情的一并走了過來。
他是另外一個后備差役隊伍的領(lǐng)頭人,名叫宋志忠,和徐朗是同等地位,這次譚磊拉來了二十多個人,八個人是徐朗隊伍的,另外十個人正是宋志忠隊伍里,還有幾個是其他隊伍隨即喊來的。
“見過徐隊,宋隊!”許元勝拱手行禮。
“見過徐隊,宋隊!”譚磊等人也紛紛拱手行禮。
“許元勝,我現(xiàn)在處決了你,你覺得有冤枉你嗎?”徐朗手腕一揚,軍刀脫離刀鞘,劃過一道流光直愣愣的立在許元勝的眉間。
“徐隊,這次事出有因,其實……?!弊T磊上前一步欲要解釋。
“你敢多一句,視為同伙!”徐朗冷冷的瞥向譚磊。
“許元勝,是依大勝律例行事,無錯!”譚磊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沉聲道。
“請徐隊寬恕許元勝!”又一個差役站出來。
“請徐隊寬恕許元勝!”
很快一個個差役紛紛上前一步。
“好,好,你們難道忘記了,爾等只是后備差役,我可以直接辭退了你們!”
“為一個鄉(xiāng)籍出身,注定走不遠(yuǎn)的廢物求情,值得嗎?”
徐朗忽然冷冷的大笑,這些人真夠不知好歹的,真當(dāng)法不責(zé)眾!
“徐隊!”許元勝突然開口道。
“怎么?現(xiàn)在怕了,想求饒了!”徐朗目光望向許元勝,眸光內(nèi)透著輕蔑和譏諷,一個廢物剛老實幾天,竟然敢給自己惹這么大麻煩。
“我是軍籍!”
“你,無權(quán)殺我!”
許元勝從懷里取出一份文書,正是前線歸來時每個兵卒都會發(fā)放的證明,縱是地方衙門懲罰,也要先上報大勝王朝前線軍部,開除軍籍,才能行國法。
當(dāng)然這份文書談不上護身符,只是多一道程序罷了!
算是給前線軍人的一道厚待。
“你!”徐朗手緊緊的握著刀柄,臉色鐵青,眸光內(nèi)壓抑不住的殺意。
“根據(jù)大勝律例,后備差役雖然未經(jīng)府衙歸檔,不領(lǐng)俸祿,不掌調(diào)查,緝拿,刑審三大權(quán)利,但戶籍依然落于縣衙!”
“所以我也算是縣籍!”
“另外大勝王朝,承認(rèn)后備差役的存在,你和我從本質(zhì)上都是一樣的!”
“你,和我只是職權(quán)不同,并不比我高到哪里!”
許元勝臉露沉色,說的有條不亂,卻是句句屬實,大勝的戶籍就是如此的亂。
忽然!
他眸光突然冷厲一閃,手中沾血的軍刀陡然間挑飛徐朗的刀,倒不是徐朗不敵,而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敢如此做。
即然撕破臉,那就所行無羈。
嘩
許元勝的刀尖,此刻落在徐朗的脖子上。
這一幕在場的眾人都是臉色一變。
譚磊也懵了,我靠,許元勝難道殺瘋了,他難道想一刀斬了徐朗。
其他差役也是紛紛臉色大變。
“許元勝,大勝律例規(guī)定叛逆,是需要上報衙門,派遣至少三個差役進行查證,再有府衙決策,才可以出兵鎮(zhèn)壓!”
“你一個后備差役,既然知道自身尚不掌調(diào)查,緝拿,刑罰三大權(quán)利,卻擅作主張屠戮一村!”
“你口口聲聲說大勝律例,難道不懂法嗎?”
“還是說,你想借大勝律例殺人,斂財!”
徐朗倒也不是嚇大的,冷冷的望向許元勝,他用的是許元勝最為依賴的大勝律例進行反擊。
這話一說周邊的二十多個差役面面相覷,有這一條嗎?難道許元勝忽悠大家了?
這個時候不遠(yuǎn)處的宋志忠緩過神后,也輕嘆一聲,點了點頭。
見到宋志忠點頭,旁邊的二十多個差役都臉色難看,迎著徐朗的目光都不安的低下了頭,就連周邊的村民也都意識到了這些差役殺人不合法了。
方柔低哼了一聲,知道錯了吧,和一個正式差役較真大勝律例,你還差的遠(yuǎn)呢。
趙婉兒臉露擔(dān)心。
鐵蛋更是一手入懷握著那把刀。
“求上官,為我們臨安村做主啊?!?
“我們都是良民啊。”
“這些人過來就亂殺無辜,我們臨安村要報官,要上告!”
這個時候跪在地上的臨安村的村民,沒想到還有機會翻盤,望向許元勝的目光透著濃濃的恨意,砰砰砰的紛紛磕頭,請求懲治許元勝等人。
譚磊苦笑一聲,硬著頭皮欲上前想勸說許元勝趕緊放下刀,不能再鬧大了。
“徐隊果然懂法。”
“你說的沒有錯!”
“不過!”
許元勝淡淡一笑,忽然抬手再次伸進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