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緊緊握住龔姑姑的肩膀,沒察覺到一絲一毫的顫抖和退怯,這就是她的龔姑姑,在保護她時,沒有任何的萎縮膽怯。
以至于四名只有花架子的侍衛(wèi),都被帶得站直了身板,硬著頭皮和這群明顯都見過血的瓦剌人,隱隱對峙起來!
小桃也握緊了佩刀,但都沒用上——
“嘖,哪里來的混小子?”
不著調(diào)的老頑童張?zhí)鞄?,出現(xiàn)了。
這一帶還沒出龍虎觀地界,有什么動靜,自然瞞不過張?zhí)鞄煛?
他一來,也不管袞多是什么人,率先對其擲了塊小石頭,“收一收那登徒子眼神,怎么著,想在本天師的地盤上強搶皇親?”
下意識避開小石子的袞多,身手挺利落,他還冷眼盯向張?zhí)鞄煟伴w下就是大明江湖總管,張?zhí)鞄???
“小子,對我大明挺熟嘛?!辈[起一雙鼠目的張?zhí)鞄?,猥瑣中透出一縷嚴肅,“瓦剌小王子,袞多殿下。”
袞多眸光一閃,“張?zhí)鞄煹故敲惶搨??!?
他的身份,族內(nèi)都沒幾個知道的,遠在大明京師的張?zhí)鞄焻s能一點破,倒不可小覷。
“好說,怎么?瓦剌就這教養(yǎng),一來我大明,先搶我大明郡主?”
“天師休要放肆!袞多殿下只是對未婚妻多有好奇,并未有冒犯之舉,何來搶?”格泰護主反駁。
“是非如何,不是你們說了算,我家郡主嬌弱,不似你們這幫粗野之人,可在這兒繼續(xù)受凍,恕不奉陪?!饼徆霉没赝赀@話,就扶明悠離開。
袞多卻道,“郡主且慢。”
明悠理都沒理,徑直隨龔姑姑離開。
張?zhí)鞄熞猜湓趦蓭腿酥虚g,雖沒散出內(nèi)力,但作為大明江湖第一人,袞多還沒指望自己這點人,能把張?zhí)鞄熩s跑。
何況,他也沒打算做這么,只是說道:“郡主莫惱,本王只是傾慕于你?!?
“呸!”轉頭吐了口水的碧翠,用行動予以唾棄!
“什么玩意?!彼膫€帶刀侍衛(wèi)雖然腿有點軟,但面上的硬氣話還是放了出來。
反正有張?zhí)鞄熢?,諒他們這些韃子也不敢真打!對了,郡主的馬車還得扛走。
于是牽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馬,扛著破爛車廂的侍衛(wèi)們,倒平添了幾縷從容……
格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就是你們大明的待客之道?”
“那要看什么客了?!睆?zhí)鞄熗嫖兜?,“兇客的話,這都算客氣的了,諸位,請吧?!?
“你、”
“格泰。”
攔下格泰抗議的袞多,向張?zhí)鞄煴Я吮?,隨即躍回馬上。
格泰又盯了張?zhí)鞄熞谎?,這才帶著不忿,跟著上了馬。
一行人便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張?zhí)鞄熰土艘宦?,轉頭溜溜達達的回了龍虎觀,才叫個人去宮里報信。
與此同時——
明悠已吩咐道,“小桃,你帶上個侍衛(wèi),由他去京兆尹報官,你則速去綠綺閣,請兄長幫忙找個刑部主官,立即把此案調(diào)入刑部。”
“是!”小桃料到主子不會坐以待斃,當即帶走個侍衛(wèi)辦差去了。
至于碧翠,明悠也有任務,她讓碧翠帶上兩個宮中出來的侍女,去宮里“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