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人輕微,只能干聽著,以至于懷中的震動一顫,他就很想摸出來看看。
和方明悠聊天、玩腦子,都比聽這些大臣廢話有意思。
好在皇帝的耐心徹底被磨沒了,已震怒道:“少給朕搪塞!朕只想知道,遼東怎么守?再說廢話,都給朕滾回府里去,明日開始也別來上朝了!”
眾臣老軀一震,被皇帝率先盯上的老崔侍郎,不敢再打太極,“臣以為,遼東的兵器雖沒問題,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為之,反面陷害,不如在沒查清楚前,且叫護國公前往遼東?”
皇帝心下早有此意,但還看向了戶部尚書,后者硬著頭皮道,“老臣以為,糧草的問題,不如讓富商捐獻?”
“不能只讓富商捐錢,吾等身為朝臣,也得以身作則,一起捐?!倍Y部尚書連忙附和!
兵部的尚書也趕緊接話,“臣以為不妥,倒不是捐糧不妥,而是現(xiàn)下籌集到的糧草,只怕也送不上錦州,反而會出現(xiàn)在押送過程中被韃靼劫去的風(fēng)險?!?
“臣以為……”各抒己見的重臣,總算有腦子了。
皇帝聽罷,依然沒有透露謝安已經(jīng)送過糧草,只拍板道:“劉喜,你親自走一趟,把護國公送回國公府?!?
“戶部立即開始號召富商捐糧,吏部則負責(zé)朝臣捐糧事宜?!?
“兵部即刻選出一條可押送糧草的安全路線,屆時朕會讓錦衣衛(wèi)護送糧草北上?!?
“工部、刑部抓緊理清楚兵庫案涉案人員!十日內(nèi),必須有個結(jié)果!”
“禮部這邊,就按張愛卿說的,先擬信去瓦剌,看瓦剌是什么意思?!?
至于督進工作,自然交給三位閣老盯著,皇帝疲倦的揮了揮手,示意除三位閣老及謝安外,其余人都滾。
一干朝臣紛紛領(lǐng)命滾蛋,趕緊干活去了,都知道這回要是不好好干,定然要被問責(zé)!這都是輕的,就怕被擄職。
兵庫案已經(jīng)令陛下大為光火,這時候真不能亂摸老虎屁股,陛下一怒!砍頭都是有可能的……
許是這幫人還算積極,皇帝的怒氣散了不少,對三位閣老和謝安都還算和顏悅色,等安排好李閣老和陳閣老,兩人也先離開了。
皇帝這才露出憂色的,看向張正,“愛卿以為,可守得???”
“若護國公能抵達錦州,應(yīng)當可以,就怕錦州進不了,只能退守永城,永城地勢卻不如錦州好守?!睆堈龂@息道,“不過錦州目下的守將,是國公府大公子,若只是單純的守城,應(yīng)當無虞?!?
謝安聞,忽道:“陛下,學(xué)生以為,當給錦州督軍下旨,請督軍莫要質(zhì)疑蕭大公子的守城命令?!?
這話微妙,皇帝因而深看了謝安一眼,后者卻老實低著頭,一副“意氣書生”,“看不起沒根太監(jiān)”的做派。
皇帝微微蹙眉,轉(zhuǎn)而頷首:“也好,非常時期,督軍畢竟不是將領(lǐng),還是少說為上?!?
各地的督軍都來自東廠,也都算是皇帝的眼線,謝安這話明顯有不敬之意,但他巧妙演成是對太監(jiān)的瞧不起。
皇帝想著他還年輕,不懂得太多門道,比較耿直,也就沒往心里去,“臨安可還有其他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