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明悠并不感到意外,哪怕她和謝安都沒約過趙見深,但都默契的知道,他肯定會來。
只是沒想到來得還挺“及時”,人家禮親王的臉色都從僵轉(zhuǎn)順了,不過他面容刻板,眼力不夠者,倒看不出他的變化來。
而趙見深一到,全場的人都得起身拜見,“臣等(臣婦等、……)恭迎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都快快平身?!壁w見深仍是為東宮時的溫良做派,尤其對禮親王和張首輔這等老宗親和重臣,格外禮待,已親自上前扶起兩位來。
李閣老和李老夫人都因年紀(jì)大了,沒來湊這熱鬧,但沒人會覺得李府對明悠、謝安有所疏離。
畢竟除兩位老人家外,李府上至由少師升任上來的李太師,下至他兒子李曄、李暄和女兒李明珠、兒媳高蕓兒,全都來了。
李太師和李曄還幫著謝安招待了張首輔等朝中大臣,李明珠也一直在主動的幫明悠招待各府女眷,妥妥的自家人做派。
等四下起身歸坐時,趙見深的位置也被安排在了張首輔和禮親王中間,成為眾所周見的主位者,他卻不太滿意,“今日朕可算是赴福澤妹妹的約而來,福澤把朕安排在這兒作甚?”
王貴妃聞,得體的笑容都僵了!顯然不樂意讓趙見深和明悠一桌。
不過明悠已表示,“皇兄見諒,臣妹這兒還有太貴妃要陪,您又不是長輩?!?
“你這丫頭,又拿本宮作筏子。”太貴妃笑罵道,“縱沒有本宮,你這兒還有未出閣的同窗,難不成還能和陛下一桌?”
“您臉大嘛,肯定拿您作筏子?!泵饔菩σ庖饕鞯?,“皇兄也是在打趣,如皇兄這般人,禮親王和張首輔既在這兒,他哪能真的過來???”
趙見深聞,果然也笑了,“不錯,還是福澤知朕心意,今兒是散宴,朕打趣一二,是讓諸位不必顧及朕的身份,原本如何,現(xiàn)在仍如何,不過、這里怎跪著如此多人?怎么了?”
裝無知的趙見深,演技飆升!
明悠看了,都暗暗點贊……
禮親王作為“主事者”,自然要趕緊細(xì)細(xì)上稟。
趙見深邊聽邊皺眉,末了還直接唱白臉的罵道,“胡鬧!”
罵完他又抱歉的看向禮親王,“宗長爺爺,朕不是要忤逆您,實在是此事分明都是市井流,當(dāng)止于智者!您乃我趙氏宗長,怎能理會這等無稽之談?
依朕之間,就該叫東廠和錦衣衛(wèi)捉拿胡說八道者!那起子始作俑者還該殺之,這可是羞辱我朝的巾幗英雄,怎可縱容?。俊?
“就是!”李明珠沒忍住的附和一聲!第一次覺得這個討人厭的家伙,還算會說話,很中聽!
禮親王卻表示,“陛下容稟,此乃福澤所求,老臣也以為,既傳得沸沸揚揚了,世上的智者又只有那么幾個,還是當(dāng)公然對質(zhì)、辟謠為上,是以同意了。
眼下,亦是福澤要求請來大理寺相關(guān)辦案人員,由他們核驗永盛錢莊的各類票據(jù)等,可存在被人收買后重新偽造、修改之類的痕跡,以及相關(guān)的賬冊、以及證供等,是否都沒問題。
以徹底證實方鏢頭的這戶鄰居夫婦,乃是受蕭鈞指使,前往南州,收買他們來污蔑福澤。不過、老臣捋了一下,不理解蕭鈞為何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