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蘇姍小聲問詢,“可是有心事?”
王嫻搖搖頭,又想到同宗的堂姐王嬙說過的話,一時分不清究竟誰有幾分真了。
“我瞧著你有,不能說出來?”蘇姍是有心幫王嫻舒舒心。
但王嫻確實不能說,“抱歉?!?
蘇姍懂了,沒在追問。
但一旁的顧淑慧顯然不懂,又或者還心存刺探,“嫻姐姐別擔心啊,我和蘇姐姐肯定都不會說出去的。”
“是不會,可有些話,一個字都不能對外提,只能自己疏解?!碧K姍是通透人,斷了顧淑慧的探究。
她還對王嫻勸道,“但你也別太多思,不過若你所思,是與長公主有關,我倒覺得所有的流,都是假的!大行皇帝可不是庸君,怎會被欺瞞?”
王嫻心下訝然,面上已微笑道,“好,我記住了?!?
蘇姍點頭,見原本在院子里賞花的女眷,都已在朝正廳攏去,知道她們是要去看熱鬧,微微蹙眉。
這時候的長公主府外,卻傳來新一波唱聲,“太貴妃到——”
眾人聞聲,俱是一愣,腳步都停滯不前了,明悠也再次迎了出來。
太貴妃于她不同,幫過她很多次,怎么也得親自來迎,不過她本以為今日的蕭回這一脈就算有人來,也只會是蕭回母親,倒沒想到太貴妃還會親自過來。
更讓眾人訝異的是,已從車廂內(nèi)出來的太貴妃還不要別人扶,指明道,“怎么,長公主不樂意扶本宮一把了?”
明悠頓時笑道,“這不是怕您嫌我扶得不好?許久未見,您倒是一如既往的颯冠群芳,我院子里的梅花啊,都要被您壓下顏色去了。”
“你這張嘴啊,慣會夸人!”太貴妃眼波含笑,芙蓉面上沒半絲皺紋,歲月似乎在她臉上停止了流動,叫那些曾見過她的女眷,都羨慕不已。
都以為泓慶帝一去,沒了人寵著慣著的太貴妃,將會如凋零的鮮花,迅速枯萎!然而——
出宮頤養(yǎng)后,第一次出現(xiàn)在人前的太貴妃,再次以那張和明悠有些相似!宛若姐妹的芙蓉面,打臉所有想看她過得不好的人。
也順道把崔茜的臉打腫了!她剛還在叫囂這說,人家蕭太貴妃不可能再幫明悠,結果人一來,就表現(xiàn)親昵的要明悠扶她,妥妥的撐腰啊!
“娘娘何須人夸?這可都是事實,不信你隨便拉個人來問問,就說我說的是不是事實吧?”明悠可是真心陳述,太貴妃的狀態(tài)真的太棒了,比在宮里還要好。
“擱這兒拉?她們誰敢說我不好,我不撕爛她們的嘴!”驕矜昂起下巴的太貴妃,還如當年那般囂張恣意!
人們這才意識到!大行皇帝是去了,但她的背后,卻又站上了冠軍侯,那個還在西北建功立業(yè),屢樹勝跡的大明不敗戰(zhàn)神!
明悠因而笑得更燦爛了,猶如梅樹上的宮粉,嬌艷嫵媚至極,“那我可是保住了一張嘴,不用被您給撕了?!?
太貴妃也笑了,“那倒是,走吧,剛就聽說你們這兒有綠萼,擱哪兒種著呢,快帶我去瞧瞧。”
“那邊?!泵饔苽壬硎疽饬朔较?,讓太貴妃移個道。
禮親王妃倒出來了,還是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卻得強行把禮親王的話帶到,“太貴妃,王爺請您進去。”
“哦,等會,本宮賞完梅就進去?!碧F妃沒給面子。
禮親王妃就要哭了,“王爺、王爺讓您立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