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尚了公主,就不能入內閣吧,剛才就有聽到他們在議論,無異于自斷前程?。 辨九X得,“謝家主不會同意的吧?”
到底是婢女,根本沒聽懂謝安方才表態(tài)的決心,也沒領悟到謝家主喝了茶,就是妥協(xié)了,不會再管。
不過,顧淑慧轉身說道,“我們回去時,過去看望陳姐姐吧。”
婢女有些不解,“可是……”
“走吧?!鳖櫴缁鄄挥啵说匾膊贿m合多講,剛才那句都是心急說漏了嘴了。
婢女只得閉嘴,主仆很快就離開此間,不久后也與顧家主母先行離開謝家。
與此同時,謝安已帶著適風和小六,來到熙和園,與明悠坐于暖亭之中。
早已燒旺的炭火,把透過風簾滲入的絲許涼氣,都給暖熱了,謝安便要脫下大氅。
明悠卻不許,“穿著說,畢竟不是屋內,省得著涼?!?
謝安只好捂著,而后把玉佩的事說來,并表示:“我先過去一趟,對外就說先搬去草廬,近一月要給母親抄經,以及書寫治倭策,避不見客。你呢,就等草廬結好住入后,再去?”
“不行?!泵饔撇环判?,“你不是讓長恒先行了?你等我兩日,這兩日你給我找人趕趕工,我們一道去。”
謝安眼尾瞬揚,“離不得我?”
明悠挑眸睨他,也不語,卻更為動人。
若是擱之前,謝安早就動手動腳了,奈何暖亭雖隔了風簾,身影卻可見。
「哎?!箟合率职W的謝安,認同道:“那我便叫人先在我‘對面’,建上三間草舍,可夠?”
“夠了,小桃一間、我一間,金祿他們輪值一間,來日嬤嬤來了,小桃就到我屋里來?!?
謝安一聽就覺得不方便,但守孝的排場又不能過大,又想著只要人找到了,草舍甚至用不上,才沒再挑剔的應下了。
明悠便又問道,“那可有趙清流的消息?”
“暫時沒有,我懷疑玉佩是母親放的線索?!?
但考慮到趙清流的細致,謝安又不是很確定。
明悠其實也覺得有些巧合了,但既然有了消息,不管真假,他們都會去。
只是事情雖已說完,謝安卻舍不得走,忽然有些懊惱,“不該說那么早的?!?
“不是說不必太顧忌?”明悠起身道,“正好我還沒看娘留下的新娘服,帶我去看吧?!?
“好?!敝x安欣然應允,兩人并肩而行,沒有靠得太近,卻在聊說間,總是默契相視,暗涌輕攢。
短短一段路,兩人愣是走了小半個時辰,一直是謝安在說一些他和母親、父親在此地時的趣事。
謝家主過來時,看到的就是明悠立于一旁,謝安在擺嫁衣給她看的情景,一人細看細聽著、一人邊展邊說,明明是尋常事,也沒過于親近,仍叫人覺得、很不一樣!
再回想當初龍虎觀里的情景,又莫名覺得,好似一直如此,這倆早就如同一家人般親近、默契,仿佛老夫老妻?
不過這時候的明悠,已覺察到異樣的,朝院外看過來,“謝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