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周山捂住胸膛劇烈咳嗽,鮮血大口大口噴出,臉白得跟紙似的。
“陳平安,你敢傷我?你不知道我代表的是昆侖墟嗎?”
周山強(qiáng)撐著站起身來,嘴上叫得-->>厲害,心里卻是慌得一匹。
他知道自己不是陳平安的對手,從昨天兩人第一個照面的時候,周山就知道了,可周山?jīng)]想到兩人之間差距竟如此之大。
他幾乎是秒了自己!
“啊呸,臭不要臉!”
陳平安氣笑了,“就你這逼樣,還代表昆侖墟?代表昆侖墟來丟人的嗎?”
“你你……”
周山氣得語無倫次,喉嚨一甜,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之前是被打的吐血,這一次是被氣得吐血!
“沒實(shí)力還出來裝逼,你還挺有臉???”陳平安翻了個白眼兒,他是真服了。
“束手就擒,我饒你一命,膽敢負(fù)隅頑抗,今天,老子就殺個昆侖墟的人助助興,你自己選吧!”
陳平安緩緩掏出一把短刀,慢慢逼近。
反派死于話多,在沒有徹底控制住周山之前,陳平安不會多說一句廢話的。
這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絕對不能斷了。
抓住周山,或許有關(guān)陳家的秘密全都解開了。
“陳平安,想殺我?你不配!”
周山忽然動了,雙手合十,口中嘰嘰歪歪振振有詞。
“砰!”
突然,原地一聲爆炸,冒起一陣白煙,等煙霧散去,哪里還有周山的影子?
“艸!”
陳平安懊惱不已。
早知如此,自己還跟他廢什么話啊,直接砍斷他的胳膊和腿,看他怎么跑?
不過,昆侖墟的人有點(diǎn)保命手段,倒也在情理之中,不然,未免顯得昆侖墟的人太菜了一些。
“媽的,別讓老子逮到了,下一次,就讓你遭老罪了!”
陳平安恨恨罵了一句,跟著又回到了車上。
車上,小蘭躺在葉竹青懷里,沉沉睡了過去,與之前相比,體內(nèi)有了生機(jī),但依舊不容小覷。
不用說,肯定受過折磨,需要一定的時間恢復(fù)。
“咱們先回去,她的傷拖不起了?!标惼桨部戳艘谎坌√m,主動開車往回走。
張靈兒坐在副駕,幾次偷看陳平安,幾次張嘴,又閉上了嘴。
回到天和苑,葉竹青手機(jī)上下單,買來了一些醫(yī)療物品,陳平安則負(fù)責(zé)為小蘭治療,省去了繁瑣的把脈開藥環(huán)節(jié),直接一縷勁氣鉆入女人體內(nèi),幫助其修復(fù)受損的身體。
雖然有點(diǎn)耗費(fèi)勁氣,不過,勝在療效好。
“一會兒給她擦擦身子,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大概就能醒來?!?
陳平安交代兩句,“我先去洗個澡?!?
剛要出門,陳平安又折回身來,從兜里摸出六顆龍?jiān)?,正是從周山那里訛來的?
“一共六顆,你們?nèi)嗣咳藘深w,放在身邊練功的時候?qū)δ銈冇泻锰??!?
說完,陳平安就泡澡去了。
剛剛打了一架,又給小蘭治療,身上又是汗水,又是血漬的,必須要沖洗一下。
泡了大概半小時后,陳平安裹著浴巾出來,卻發(fā)現(xiàn)張靈兒端坐在客廳,明顯是在等著自己。
“平安,我有話跟你說。”
回來的路上,張靈兒一直在找機(jī)會,也一直在糾結(jié)。
如果爺爺真的把消息透露出去了,是不是證明爺爺是昆侖墟的人?
所以,張家與陳家其實(shí)是對立的?
他從來就沒認(rèn)可陳平安這個孫女婿?
那么自己算什么?算犧牲品嗎?
“你想聊張老爺子?”
陳平安不傻,知道張靈兒想說什么。
“你,你早就懷疑我爺爺了?”張靈兒看著陳平安,心里忽然更痛了。
“不不不?!?
陳平安擺擺手,“我不是懷疑你爺爺,只是有些事情經(jīng)不起推敲,而且,我只不過是在試探周山罷了?!?
“知道我們從南極回來的人并不少,除了你爺爺,還有姬長歌,還有雄鷹國,還有腳盆雞?!?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
陳平安抬手打斷張靈兒,苦笑道:“因?yàn)槲乙膊恢勒嫦嗍鞘裁?,只能猜,只能不斷地去試探。?
“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謎底很快就會揭開了?!?
“為什么?”
張靈兒一臉疑惑。
“因?yàn)椋易崃酥苌?,就等于打了昆侖墟的臉啊,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嗎?我在他們眼里,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一只小小的螞蟻,居然敢夾大象,他們能不生氣嗎?”
陳平安呵呵一笑,“等昆侖墟的高手全都出現(xiàn)了,刀架在我脖子上了,他們就該忍不住要出手了。”
所以,七星寶盒重要嗎?
重要,但仔細(xì)一想,其實(shí)又不那么重要。
因?yàn)槌藸敔旉慅埾蟮葞讉€人之外,沒人知道七星寶盒長什么樣子,所有的棋局都由陳平安衍生而來。
他若不能生了,這盤棋也就該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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