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滿滿漲漲的怒火。
可以說這是她這輩子最屈辱的一次。
可是,卻不得不得向他低頭。
冷星辰攥緊掌心,又是咚的一聲!
看著她額頭磕出的青紫血印,北堂西狠淺笑說,“我以為你會很有骨氣!沒想到你卻這么怕死?!?
“……”
冷星辰又要磕頭求饒的動作頓住,她抬起頭懵懵的看著他,此刻他嘴角掛著的笑是那么的諷刺。
她頓時明白過來,這個混蛋根本就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就算她磕破頭,表現(xiàn)的再低聲下氣也沒用。
他不過只是想羞辱她罷了。
想想也是,像他這種滅絕人性的男人,怎么可能會突發(fā)善心的放過自己?
冷星辰胸口大力起伏了一下,她壓抑著憤怒發(fā)抖的聲音,“你這個禽獸一定會遭到報應,不得好死的?!?
“報應?不得好死?”北堂西狠盯著她,不怒反笑,那笑聲充滿了讓人毛骨悚然的森森冷氣。
“看來,你的反省并不深刻!”
“有種你就殺了我!”
北堂西野臉上帶出殘酷的笑意,“你以為你還有活著離開這里的機會?”
“……”
“你的嘴很硬,可惜你的身體卻出賣了你!你在發(fā)抖!”
是的,冷星辰在發(fā)抖,甚至連牙齒都在不受控制的打顫。
面對死亡,沒有人不恐懼!
可是就算恐懼,她也不會再屈服。
因為對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屈服,根本就是徒勞。
北堂西狠高大威猛的身子突然傾過身,扯著她的衣領將她拽了起來,“不過,既然你都這么要求了,我倒是可以做個好人,送你一程!”
冷星辰心口猛地一沉。
她真的要死了么?
巨大的恐慌讓她的身體更加劇烈的顫抖起來。
她身體既恐懼又很無力。
可是,盡管如此,她還是擠出全身的力量一個大掌甩了出去。
凝聚在手心的力道重重的傳來一個聲響!
“啪!”
這巴掌甩過去,霍克瞬間驚呆了。要知道至今為止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么大膽的甩北堂西野巴掌。
而這個巴掌現(xiàn)在甩的主人還是北堂西狠!
這一巴掌下去,這個女人更是必死無疑!
而且不用想,都能想象到她的死法有多慘烈。
北堂西狠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可怕表情。
下一秒,他狠狠一甩手,冷星辰整個身體直接朝一旁堅硬的墻壁上掀去。
頭部大力撞擊到墻上又滑落在地上。
因為這劇烈的撞擊讓冷星辰的頭部產(chǎn)生一陣的疼痛,她疼的皺起眉頭。
伸手一摸,鮮紅的血跡染在她的手上。
北堂西狠眼神如冰,俊美如斯的面龐上除了狂妄邪氣更多的是殺意。
他冷冷的從西服胸前的衣襟里抽出一塊精致的手巾在臉上擦了擦,仿佛碰觸過她的地方黏了最可怕的病毒一樣。
優(yōu)雅的擦完,隨后丟至到地上。
北堂西狠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這個女人甩他巴掌。
前一次沒有甩到。
而這一次,竟然甩到了。
該死的是,他竟然一點防范都沒有!
這是怎樣愚蠢的一個女人?
她竟然敢甩他巴掌?
到底是誰借給她的膽子?
他走過去,锃亮的皮鞋踩在冷星辰那只甩他臉的手上。
可是,因為剛才被用力撞擊過頭部,冷星辰閉上眼早已暈厥過去,臉上一絲痛苦的表情都沒有。
霍克小心的說,“狠少爺,她暈過去了。”
北堂西狠臉色殘酷的說,“把她拖出去處理掉!”
“是,狠少爺!”
霍克從地上托起冷星辰。
北堂西狠突然略有所思起來。
就在霍克帶著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北堂西野看了看窗外電閃雷鳴的暴雨夜,突然腦子里生出一個不錯的樂子。
“先不用了。這樣處理掉,死的太痛快了。還是先把她丟出別墅淋一夜的雨再說!”
聲音漫不經(jīng)心,卻充滿絕殺的冷意!
霍克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狠少爺,您是說把她丟出別墅去?”
“你沒聽錯。讓這暴雨好好給她醒醒腦子!”
霍克不敢多,只恭敬的道,“是,少爺!”
當然,他也深知少爺?shù)倪@個人格不可能會對誰心慈手軟,沒人成為那個例外!
幾分鐘后,冷星辰就像一只麻袋一樣的被兩個保鏢丟在了別墅大門外。
地上,大雨刷打在冷星辰的臉上身上。
待保鏢走后沒多久,她的手指下意識的動了動。
她并沒有真的暈過去,而是在裝暈。
剛才那種情況,她能做的也只有裝死。雖然當時她并不知道這個有沒有用,其實她并沒有抱任何幻想,但沒想到的是,這個辦法似乎還起了作用。
冷星辰悄然的睜開一只眼,確定那兩個保鏢不在了。這才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
暴雨淋濕的頭發(fā)濕嗒嗒地貼著頭皮。
她從地上起來,額頭不斷涌出的血跡和雨水混合的順著臉頰流下。
額頭很痛,那只被皮鞋踩過的手指也很痛!
可是她根本顧不上疼痛,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逃掉。
只是這個別墅位置十分偏遠,距離市區(qū)打車都要將近一個小時。
沒有公交車經(jīng)過,也沒有車輛經(jīng)過。
她現(xiàn)在又沒有手機。
所以,她只能徒步走回市區(qū)。
雖然累了點,但是趁著天亮前她應該是可以回到市區(qū)的?
沒有再拖延時間,冷星辰應著狂風暴雨行走在路上。
為了避免那個混蛋發(fā)現(xiàn)自己逃走了,冷星辰?jīng)]有沿著公路走,而是走進了公路兩旁的灌木樹林里。
在狂風暴雨得席卷下,冷星辰艱難的穿梭在灌木林里。
因為黑夜,灌木林漆黑的幾乎只有一些月光,所以,樹枝不斷的刮過她的身體,擦破她的皮膚。
身體很痛,但她卻必須要咬牙堅持!
同一時間書房里。
北堂西狠坐在紅木老板桌前看著電腦上的數(shù)據(jù)。
從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似乎絲毫不被剛才那一巴掌影響。
書房外的敲門聲響起。
“進!”
霍克聽到聲音,推開門進來,將手中剛煮好的咖啡放到北堂西狠的面前。
“狠少爺,您要的咖啡!”
北堂西狠眼皮不帶抬一下,直接揮手,“出去吧!”
霍克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張了張嘴,卻欲又止。
“還有事?”
“狠少爺,把她丟在別墅外,用不用派人盯著?”
北堂西狠嘴角冷冽的勾起,“不必!”
“狠少爺不怕她跑掉么?”雖然那個女人暈倒了,但是保不準什么時候就會醒來。
如果不派人看著她必然會逃跑的!
北堂西狠濃郁的深藍眼眸掃向窗外,冽唇笑了,“她已經(jīng)跑了?!?
“那我立刻帶人去把她抓回來?!?
“著什么急?”
霍克詫異的看向北堂西狠。
少爺既然知道她會跑,為什么還要讓他把人丟到別墅外?
很快,霍克就從少爺這個人格的嘴角處探出了端倪!
雖然少爺這重人格沒有說,但少爺嘴角那絲笑已經(jīng)很明確的告訴他,少爺并不是有意放過她的,不過是在玩游戲,在她身上找樂子而已。
“那少爺?shù)囊馑际恰?
北堂西狠端起咖啡,品了一口,而后帥氣的臉上玩味的說,“先讓她掙扎一晚,天亮了抓捕也不遲?!?
她就算再快的速度徒步,七八個小時也不會走三十公里。
何況下這么大的雨,她怕是堅持不到就累趴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