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好!”然后,他放下東西,去了廚房。
就在他要走進去的時候,她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
鋒利的刀尖抵著她的脖子上,對著他的背影大聲說,“放了我!”
他臉色一變,轉(zhuǎn)過身。
“放下刀子!”她以為他真的不知道她的心思?他不過是在考驗她。
可欣冷聲說:“放我走,不然我就死掉!”
“放手?!彼拷?。。
“別過來……”她退后,“讓我離開這里!”
“我再說一次,放下刀子!”他繼續(xù)靠近她。
“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扎下去……”她害怕的往后退。
“放下!”他的聲音冷下來。
可欣咬唇,只要他在靠近自己一點,她就要用刀子扎進自己。
楠辰夜卻是越逼越近。
可欣閉上眼,用力刺自己。卻被-->>突然伸過來的手一把摁住了手腕。
她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一股力氣,用力地抓著刀往他身上戳去。
鋒利的刀刃劃入他的手臂,紅色瞬間染紅了刀鋒……
可欣看向她流血的手臂,觸目驚心的有些嚇人。
她一臉蒼白,手指一抖,刀子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她嚇到了,被自己嚇到了?
昨天,她就讓他流了血,今天同樣如此。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可怕?
眼眶里是晶瑩剔透的淚光,她死死含住那滿眶的眼淚,不肯掉落!
她以為他會發(fā)怒,然而,他只是盯著她,沒有憤怒,沒有開口,無比平靜的看著她。
他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沒有一點疼痛,像是自己沒有受傷一樣。
她終是沒有忍住,那飽含在眼眶里的淚水紛紛掉落!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她刺傷了他,讓他痛了,她應(yīng)該高興才對??!
她為什么覺得好難過,一點報復的塊感都沒有?
她搞不懂自己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連他是怎么拖著她回到房間。
又是怎么親自給她拷上手鏈的都不知道。
醫(yī)生來了,他也沒有離開房間,而是當著她的面,讓醫(yī)生給他自己包扎。
可欣縮成一團靠坐在床上默默的看著他。親眼目睹,醫(yī)生怎么給他縫合,怎么上藥,怎么包扎……
一般人做這樣的手術(shù),是會上麻藥的。
然而,她知道,醫(yī)生沒有給他上。
他至始至終都沒表現(xiàn)出一絲疼痛。
他看上去很享受這種過程,而對她則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他的身體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傷疤,這是她以前沒有注意到的,此刻細細看上去,莫名心臟微微瑟縮了下。
她苦澀的看著這一切,他這般殘忍的男人,又怎么會感覺到疼痛呢?
呵呵,他根本就沒有心!
他說愛她?
這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他是個沒感情的人,只會反復對自己做著禽獸的行為。
折磨她,讓她痛苦,讓她活在地獄中。
從小,她的生活圈子就是在那座大別墅里,從她有意識開始,她就沒有父親母親,還是從別人口中知道她原來有個哥哥!
而她的哥哥就是別墅的主人,傭人們都叫她小姐,她過著卻是傭人的生活,甚至比他們還要糟糕。
那個時候的她渴望親情,渴望被愛,被關(guān)心,被關(guān)注,被溫暖。每天最幸福的事情便是躲在一個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看他。
她對他很畏懼,卻又想靠近他。他的靠近會讓她緊張,也會讓她心悸……他是第一個吻她的男人,他是第一個看光她身體的男人,他是第一個擁有她的男人,他是第一個用最bt的方式折磨她的男人……他占盡了她所有個人生中的第一次。
然而,那個時候的她,什么都不懂。他對她做的這些,她除了害怕,除了會感覺到痛,什么都不懂。
那個時候的她還那么小,就像是個單純的小白癡一樣,對于這個所謂的哥哥對自己做的一切,什么都不懂!
那夜,他第一次糟蹋自己,她真的嚇壞了,身體像是被尖銳的利器撕碎了一樣,很痛很痛。
幼小單純的她根本不理解哥哥是在對自己做什么,在他做完這一切后,對他一點恨都沒有!
她慶幸自己那個時候什么都不懂,要不然,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已經(jīng)深陷地獄之中了。
十六歲之前,她不認識一個字。沒上過學,沒讀過書。她就如一張白紙一樣,生活的簡單,單純,沒腦。
她每天的生活都很簡單,打掃房子,修建花園,做各種好吃的食物,喂養(yǎng)他的那只大狗。而她唯一的朋友便是那只雪獒。那只雪獒,現(xiàn)在還好嗎?五年來她時而回想起那只藏獒。
它是她童年唯一的玩伴,唯一可以交流思想的朋友?,F(xiàn)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很可憐,很可憐。萬幸的是,他不是自己的親哥哥!若不然,恐怕她只會更加的痛苦。
思緒被她強迫性的拉回,她不愿意繼續(xù)想過去的那些事情了。
她看著醫(yī)生給他包扎完,離開,而他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側(cè)臉英俊帥氣,這些她無心欣賞。
為什么她都這樣刺傷他了,他都不生氣呢?
她更希望,他憤怒,氣憤之下,直接結(jié)束掉她的生命。
這樣她就可以解脫了,不用作為他仇恨的報復品。
身體又往緊縮了縮,她好累好累。
她被他帶走,哥哥和嫂子他們一定急死了。
還有他……
恐怕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知道了吧!
他一定發(fā)瘋一樣的在找自己了。
他們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倏地,一滴淚掉落下,她才驚覺自己又無意識地哭了。
雷洛……不要再找她了,這樣的她,已經(jīng)夠不堪了,再也沒有勇氣再去面對他。
驀地,她抬起臉來,看到眼前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過來的男人,她的心里騰的一顫!此刻,他正緊緊的盯著她看,心中蕩漾著不安。靜靜地仰視著他,高大如模特兒一般的身型,質(zhì)地名貴的休閑服飾襯在他身上,永遠是這么出彩,他真是上帝的杰作,只可惜這樣的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懼的惡魔。
他站在床邊,低低的吐道,“是誰又觸動了你的淚點?”她眼角的淚,絕對不是因他而掉。他從這滴眼淚中,能夠看到了一些東西,其中包括愛。而他該死的在意極了,在意她心里有其他的男人!
“……”她咬唇不語。.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