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阻止他,這次放了狄煜,那我做的這一切不是白費(fèi)了嗎?我看著巖韞,用盡全身的力氣道,“不,別......?!?
“救她!”他不看我,只是雙眼猩紅的看向方一寸。
方一寸則是看向狄煜的方向,狄煜手上的手銬被打開了,他快步走向我們,怒目對(duì)著方一寸下命令,“叫醫(yī)生過來給她止血,快!”
說完,他蹲下身子要抱我,但被巖韞避開了。
狄煜微微瞇了瞇眼,近乎諷刺的看著他道,“不把她交給我,你是想她死?”
聽到這話,巖韞死死咬著下頜,隱忍著閉上了猩紅的雙眸,松開了抱著我的雙手。
狄煜將我抱了起來,他的人將一輛山地車開了過來,隨后我被放在了車上,我已經(jīng)沒多少力氣了,雙眼有些睜不開。
意識(shí)也漸漸的模糊,我想大概是流血太多,我該死了。
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去看巖韞,他被方一寸用槍指著,要挾著他跟著我們走來。
失去意識(shí)的最后一秒,我只覺得滿心絕望,這一句,還是我們輸了。
......。
六月的雨,洶涌,熱烈。
我是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醒來的,頭還是有些疼,連帶著背和四肢都很酸疼,看著四周的景象,我有些恍惚。
很熟悉,被潮氣入侵后帶著霉味的斑駁墻頂,掛著干藥草的墻壁,還有床邊已經(jīng)不知道斷了幾次腳的矮木凳。
是芬嬸的衛(wèi)生所。
所以,我這死臨死前的幻想么?
明明已經(jīng)下山了,怎么會(huì)又回來了呢?
“琛哥,那些條子還守在山下,我們不能在這里繼續(xù)待下去了。”隔壁的房間里傳來陌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