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滿臉內疚的哎了一聲,自責道,“是我一時疏忽,早上老太太起得早,說是瞧著今天天氣不錯,想著去閣樓上看看日出,我想著這江城連續(xù)陰冷了大半個月,好不容易天晴,就答應了,陪著老太太去閣樓上看看日出,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我把老太太送上去后她就讓我去忙,說是過個把小時再去接她,我當時沒多想,就去忙別的事,想著等她看完日出再去接她,可不想過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從閣樓上摔下來,昏死過去了。”
說完,周伯蒼老的眸子里濕漉漉的,滿眼的愧疚和自責。
我抿唇,沒繼續(xù)多問,輕聲安撫了周伯幾句,便也安靜的等在搶救室外。
老太太年紀大了,平日里身體看著硬朗,但老人最怕摔到,一旦出點意外,其他的問題就接踵而至。
大概兩個小時后,手術門被打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走了出來,他還沒開口,巖家的小輩們便迎了上去,問老太太的情況。
醫(yī)生看了一圈,臉色微微有些凝重道,“病人目前是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情況不太樂觀,因為年紀大,內部臟腑有輕微出血的情況,她年紀過大,做手術的風險太大,所以我們只能用藥物穩(wěn)住她的情況,接下來還要在icu里進行觀察,家屬不用都擠在這里,留一兩個守在這里就行?!?
說完,醫(yī)生摘了手套后便離開了。
見此,周伯看了看巖韞,似乎在詢問他如何安排。
巖韞的目光從被關上的搶救室里抽了回來,開口吩咐了幾句,巖家的直系小輩不多,除了兩個叔伯的孩子,也就沒有旁人了,巖家二叔中,也就只有巖烈一個兒子,因為結婚早,巖烈也就比巖韞大了幾歲,所以在巖家排上了大哥。
但老太太從小疼巖韞,巖家的大小事務,老太太顧及不暇時自然也都是巖韞處理,如今老太太出事,自然而然,巖家的事也都是巖韞安排。
巖烈上次回國給老太太過完壽宴后,便又去了國外打理巖家的資產,一時半會沒辦法趕回來,留在江城的,也就只有巖家的兩個叔嬸和自家的兒媳婦。
巖烈的母親身子不好,雖然平時也住在老宅中,但因為生病,她基本都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若不是老太太突然出事,她也不會慌忙跟來。
至于巖家三叔,前些年因為身體的關系,就一直都靠藥物維持,發(fā)妻也在前兩年帶著孩子遠赴他國了。
諾大一家人,但最后能抽出時間來看顧老太太這邊的,也就自然只有巖韞和巖烈兩個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