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時禮為什么戴面具,還不肯和我見面。”
慕北音想明白了,上回之所以沒有找到時禮,是因為他回避自己。
之前不知道為什么,但今天聽見傳聞后,慕北音恍然大悟。
“難道他真的和傳聞?wù)f的一樣,毀容了?所以才不想見別人,干什么都要戴面具?”
原本平靜淡定的霍時卿聽見這句話,莫名其妙咳嗽起來。
慕北音嚇了一跳,“你沒事吧!”
霍時卿表情很微妙:“……你也覺得時禮毀容了?”
慕北音搖頭,“他不管長什么樣我都無所謂,我佩服的是他的才能,不過如果他是因為這點才不肯和我見面,那我之前是不是有點過分?”
慕北音擔(dān)憂自己無意識的行為,傷害了一個毀容人士的自尊心。
她越想越怕,“之前我老纏著時禮師兄出來見面,想看看他到底長什么樣子……他不會生氣吧?”
但她對天發(fā)誓,她想見到時禮,完全是想感謝他!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是時禮安慰了她,帶她一點點走出困境,她對時禮只有尊敬和愛戴,這和他的容貌完全無關(guān)!
霍時卿:“……他沒毀容?!?
慕北音語氣沉重,“我知道時禮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但你不用瞞著我?!?
“你說,我要不要問問文師叔,看看他有沒有辦法讓毀容的人恢復(fù)容貌?”
“不不,還是不要了,我要是貿(mào)然提出,時禮恐怕會認為我侵犯了他的隱私權(quán),他會生氣的?!?
“哎呀,可我又不能什么都不做……霍時卿,你笑什么!時禮不是你的好朋友嗎,你怎么可以笑得出來!”
霍時卿是真的沒想到,霍太太的腦洞能開的……這么大。
他確實戴著面具出席設(shè)計大賽,因為時禮和霍時卿本就是一個人,他若是不戴面具,那么所有人都會知道時禮就是霍時卿。
可現(xiàn)在礙于一些原因,他還不能告訴霍太太真相。
霍時卿語氣溫和縱容,“霍太太,時禮不需要看醫(yī)生,他很好?!?
慕北音眨眨眼睛:“那他為什么要戴面具?”
霍時卿單手虛虛握拳,放在唇邊咳嗽一聲,“個人癖好罷了?!?
……個人癖好?
個人癖好所以戴了一個那么丑的面具?
慕北音點點頭,雖然不理解,但她選擇尊重。
霍時卿別開眼,有點懊惱。
來之前,他平日里戴的面具找不到了,所以讓白霽給他隨便拿了一個。
拿到之后,霍時卿也沒仔細看,就戴了上去。
卻沒想到這個面具這么……獨特。
還讓霍太太誤會了。
霍時卿輕咳一聲,轉(zhuǎn)移話題,“下午我不在現(xiàn)場,不過霍倦會在,有事讓他幫你。”
慕北音神色平靜了下來。
本屆設(shè)計大賽的冠軍,將在今天下午出爐。
同時……她也會讓慕夕語身敗名裂。
這是一場硬仗,但她準備好了。
“霍時卿,謝謝你。”
慕北音正色道:“但我不需要幫助,我和慕夕語的恩怨,讓我自己解決?!?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里充滿篤定和自信。
霍時卿忽然覺得,他在四年前見過這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