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梓昭當然不會蠢到直接詢問禮部尚書,究竟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
既然禮部尚書能如此篤定地站在這里,只怕心里已經(jīng)是有了確切的思量,姬梓昭這個時候主動詢問,反倒是顯得自己心虛。
無論是在面對人和事兒上面,若一旦表現(xiàn)出了心虛,就很容易被人給拿捏住。
好在瞧著禮部尚書的樣子,并不像是來威脅的,但其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姬梓昭現(xiàn)在也不好輕易定論,只能暫時虛與委蛇的打發(fā)了禮部尚書,再另做打算。
“此事朝廷還沒有拍板定奪,一切就都只是個人的期盼罷了,不過禮部尚書放心,若朝廷當真有心派人來商談且跟四大醫(yī)館確定了此事,以禮部尚書之子的身份和才干,想要從中謀取一職并非是難事?!奔ц髡研χ?。
她當然不可能現(xiàn)在就開口答應,如此就算禮部尚書真是來詐她的,也完全拿捏不到任何的話柄。
但姬梓昭也沒有把話給說死,先將人穩(wěn)住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禮部尚書真的是帶著善意而來,以后也還有繼續(xù)打交道的可能。
禮部尚書今日站在這里,其實心里也是惶惶的,他都是做好被四皇子妃質問和拒絕的準備了,沒想到四皇子妃反倒是在話語里面留了一線生機。
“四皇子妃放心,我自然明白?!倍Y部尚書臉上的笑容別提有多燦爛了,就連語氣也跟著更加親切了幾分。
等把人送走了之后,姬梓昭才是坐上了馬車。
福寶拉著馬繩詢問道,“小姐,咱們這是要去哪里?”
姬梓昭靠在馬車里的軟塌上道,“四大醫(yī)館?!?
知道她跟四大醫(yī)館確切關系的,一共就那么幾個。
如此掐著手指頭都能數(shù)過來的事情,姬梓昭自然是不相信是她身邊的人說走了嘴,想來想去,問題就只能出在四大醫(yī)館那邊。
雖然姬梓昭也不相信,四大醫(yī)館那邊是有心將她的身份給泄露出去的,但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這件事情總是要弄個清楚才能為后續(xù)做打算。
此時正值晌午,正是四大醫(yī)館病患最多的時候。
提前得到了消息的王璨,早早的就是等到了后門處,瞧見姬梓昭下了馬車,連忙迎著人從后門往二樓上走著,“當家的?!?
姬梓昭在看見王璨的同時,心里的狐疑就是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她來的是懸醫(yī)閣,正常來說應該是陳剛來迎接他,況且如今正是醫(yī)患最為忙碌的時候,陳剛絕不可能無辜不在醫(yī)館里面。
除非……
陳剛那邊有了什么事情。
再是看看王璨那一臉的愁眉不展,姬梓昭進了二樓的賬房后,就道,“可是剛叔那邊遇到了什么麻煩?”
王璨聽著這話,反倒是松了口氣。
看樣子,當家的還是相信陳剛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她連身邊人都看不透信不過的話,那就是她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