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著說來說去,金家這是看出來姬家不如從前了,便又給金錢豫說了一門親事。
雖然在禹臨男子三妻四妾實屬平常,可是這大小夫人支撐姬家的女眷可是聞所未聞啊,難道宣平侯府是打算雙妻共位不成!
這究竟是打姬汝筠的臉面呢?
還是打姬家的臉呢!
相對于氣到不行的姬家眾人,姬梓昭倒是平靜的很。
宣平侯府是個什么德行,從這次黃芪的事情就能夠看得出來,如今還能夠給姬汝筠一個好聽的夫人之位,怕還是因為姬家死里逃生,若是姬家當(dāng)真被判罰了,宣平侯府只怕早就是將姬汝筠給攆出門了。
嫁出去的女兒便是潑出去的水。
雖姬梓昭還要尊稱姬汝筠一聲姑母,但是對于這個姑母她可是沒有什么好印象。
姬汝筠如何,跟姬家無關(guān),但沒有人能踩在姬家的門檻上打姬家的臉。
穿著粉綠的婢女根本不在意姬家眾人的神色,她今日登門就是幫著小姐來給姬家下馬威的。
說白了,姬家人臉色越是難堪,她回去就越是好交差。
只是婢女未曾想到現(xiàn)在給姬家當(dāng)家的真的是姬家的大姑娘,偷偷又是朝著這姬家大姑娘看了幾眼,貌似和她的年紀(jì)也差不多大才是。
這樣年紀(jì)的小丫頭,真的能夠撐得起一個府?。?
婢女正想著,就是聽姬梓昭開了口,但是開口的話卻并非是對她說的。
“荷嬤嬤?!?
正是站在不遠(yuǎn)處的荷嬤嬤趕緊走了過來,“小姐有何吩咐?”
姬梓昭連看都是不看那婢女繼續(xù)道,“給我扒了這奴才的衣衫!若有不從直接打死,再是讓宣平侯府的人來收尸!”
婢女,“……”
上來就動手,這也太囂張了些!
“我可是宣平侯府小夫人身邊的陪嫁,你們區(qū)區(qū)一個姬家難道敢跟我們林家作對不成!”婢女話是這么說,一雙腳卻還是控制不住地倒退了一步,她跟在小姐身邊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
可唯獨沒見過一不合就開打的人家??!
姬梓昭將手中涼掉的暖手爐遞給水靈,才是朝著那婢女的方向冷冷一瞥,“太常寺卿雖能站得朝堂,卻左右不過就是一個三品官員,我姬家隨意拎出一個男兒便是當(dāng)朝正一品的大將,從一品的少將,就算是姬家男兒已不在,但皇上卻已為姬家洗刷冤屈,如今你一個三品官家府邸的奴才,跑到我姬家來大放闕詞,沒有直接將你活活打死,便已經(jīng)是對太常寺卿的尊重了?!?
婢女不敢置信地聽著這一席話,臉都是給嚇白了。
無論是她還是她家的小姐,都跟皇城里的那些人一般,只當(dāng)姬家男兒死絕了,姬家就是真的玩完了,可是如今仔細(xì)一聽姬家大姑娘的話,她才是驚愣恍然,是啊,姬家的男兒是死了沒錯,但姬家只要平反官銜就是仍舊還在的??!
“明知我姬家出喪,卻仍舊穿紅戴綠的進門,我姬家可以念在姬家男兒曾與太常寺卿共站朝堂不予計較,但你一個奴才又是憑什么讓我隱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