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云整理了一下用具,淡淡道:“州守大人沒看到?我這是救了你兒子的命?!?
“救了我兒子的命?!”
趙懷德看了看現(xiàn)場,又看了看沈昭云身上沾滿的血:“倘若我兒子有任何意外,別說你是楚王妃,即便你是楚王,我也絕對與你不死不休!”
話畢,趙懷德就趕緊讓人去請自己最信任的府醫(yī)去了。
很快,府醫(yī)便提著藥箱,急匆匆而來。
柳氏一面擔心著兒子,一面卻不無怨懟的盯著沈昭云看。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居然是害死了自己女兒的男人的妻子。
只要每每想到,女兒因為癡戀楚王,最終落得被腰斬的下場,她便悲從中來,恨得不能自抑。
縱然明月有錯,可她的愛意何其無辜?
楚王怎么能如此狠心,將她如花似玉的女兒說腰斬便腰斬?!
連帶著,自然她對沈昭云,也恨了起來。
“楚王妃,你隱瞞身份肆意接近,究竟所為何事?”
忍不住,柳氏憤憤道。
“夫人說笑了,我一介女子,還能有何事,不過是希望州守大人發(fā)發(fā)慈悲,不要致天下生靈涂炭罷了。”
沈昭云簡意賅,把自己的意思說了一遍。
柳氏聽完,不禁駭然。
可駭然的同時,她心里卻又有一絲暢快。
想不到高高在上的楚王,竟也有如此狼狽的一日。
如今,倒是求告上他們了?!
只是可憐她早逝的女兒,始終未能如愿,看到今日的場景。
“你回去告訴楚王,想要我們幫他,除非海水倒灌,我女兒復生,否則今生今世,絕無可能!”
“怎么,夫人這是打算過河拆橋?”
“荒謬!本夫人雖然求過你,可從未真正應允要為你做何事,如今本夫人拒絕你的提議,只怕也算不得違背道義。看在你今日救了我兒子,往日的恩怨,我便不與你為難了。你,速速離開兗州吧?!?
“離開兗州?!”
沈昭云笑了笑,倒沒想到柳氏會翻臉這么快。
睥睨了眼仍在為趙祿做檢查的府醫(yī),沈昭云冷道:“好!那柳夫人可千萬不要后悔才好。”
說罷,沈昭云就要直接帶著慕容塵兩人離去。
可剛要走,府醫(yī)就完全了檢測,著急道:“不可!萬萬不可?。 ?
“為何?”
柳氏聽得直皺眉,趙懷德也是蹙緊了臉。
便聽府醫(yī)說道:“回稟大人夫人,按照脈象,小公子雖然體征微弱,可從前的不治之癥,明顯是消失了,只是行醫(yī)之人手法極為古怪特殊,老朽便是參詳半晌,也仍未摸透半分。倘若夫人就此把人趕走,只怕小少爺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