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予像是被抓住了命門,嘴巴連續(xù)的張了幾次,卻都沒有說什么。
顧颯蹙眸:“怎么了?是我的問題問的不夠清楚,還是說,父親有什么難之隱,實在是不好說?”
“……”
君不予沉默了好一會。
最終,一聲長嘆:“你既然已經(jīng)和師瓷進去了那個地方,想必是也了解了事情……不對,你或許知道的要比我多的多?!?
他想到了顧颯曾經(jīng)的那些往事,瞇了瞇眼睛。
“因為你所弄出來的那些東西,很多都和沈約他們搞出來的差不多,所以……你們?nèi)齻€應(yīng)該是有所關(guān)系的吧?”
“父親,現(xiàn)在是我問你,怎么變成你問我了?”
“你要問的,不就是沈約和……張成才,是叫張成才吧?”君不予回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越發(fā)確定了心中的疑惑:“我不知道這其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從所有的事情來看,你們?nèi)齻€人應(yīng)該是有一定關(guān)系的……可是,你和他們的年紀(jì)相差太多了,所以總是不能確定這其中究竟是什么玄機?!?
他對沈約和張成才的事情了解不夠深,但是足夠多。
這有些時侯,知道的多了,也就自然而然的能猜出些什么了。
“張成才那個家伙……他讓皇帝的時侯,與之前還是有所區(qū)別的,以前的他在所有的皇子之后,并不是最優(yōu)秀的,甚至于讀書的時侯,也不是先生最看好的那一個,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侯開始,他就像是脫胎換骨一樣的開始展露鋒芒。”
在君不予的描述中,先帝身上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和顧颯猜測的差不多,都是魂穿以后,行為發(fā)生變化。
“他比我的年紀(jì)大,所以關(guān)于他的一些故事,我都是后來才聽說的……嗯,也不是非要去打聽,而是的沈約……”
關(guān)于沈約和張成才的往事,君不予并不想多說。
話音一頓之后,淡淡道:“反正……沈約后來找到我,說是想要我?guī)兔Γ尯⒆用x上的父親,我便答應(yīng)了?!?
而在那之后,君不予便娶了沈約,在之后就是君夙折出生。
“君夙折出生之后,沈約便說要離家京都,但是孩子她不能帶走,因為孩子太小了,此后,她便走了,我也不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總之,等她再回來的時侯,已經(jīng)換了一張臉,并且化名沈約,住在了青禾學(xué)院……”
“你知道她在青禾學(xué)院?”顧颯忍不住打斷君不予的話,震驚的很:“不,不是,你既然知道她在,為什么不去找她呢?”
“你以為我沒找過嗎?”君不予沉了氣息:“我去找她,并不是為了我,她嫁給我的時侯,就已經(jīng)明確的告訴我,她不愛我,所以和我不會有結(jié)果……我去找她,是想求她看在孩子的份上回來,君夙折那么小,還需要母親的照料,但是她拒絕了!”
說起那段往事,君不予的臉色明顯不對,顯然那段過去是他不想提及的記憶。
如今再次提起,便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渾身難受的很。
“后來我也想開了,君夙折是我從小帶到大的,我能養(yǎng)他到五歲,便能養(yǎng)他到五十歲,再后來,就是君家出事,我被迫來到這個地方……”
“其實,當(dāng)時我還想著,畢竟沈約在京都,即便我走了,如果君夙折換真的有事的話,她看在自已親生骨肉的份上,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
說起君夙折曾經(jīng)的遭遇,君不予的眼底漫上壓不住的失望和后悔。
“可我是真的沒想到,她竟然會心狠到那樣的地步,竟然眼睜睜的看著自已的兒子被虐待到差點死去……”
關(guān)于君夙折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君不予一直都有收到線索。
可是從京都到云端山的信箋,即便是八百里加急,也有時間限制,所以很多事情,等他知道的時侯,都已經(jīng)是一個月甚至于兩個月之后了。
“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君夙折遇到了你,”君不予沉沉的嘆息后,驀然想到了什么,縮了縮瞳孔:“他知不知道沈約是他的母親?”
“不知道,我沒說,婆母也不讓我說,”顧颯很是無奈斂下長睫,“其實,她后來是有過后悔的,也和我說過,但是……曾經(jīng)的那些事情,讓她沒臉面對君夙折,所以,也就一直隱瞞著?!?
“她也是知道自已沒臉嗎?”君不予叱聲沉笑:“當(dāng)年,她和張成才在一起的時侯,就應(yīng)該想到如今的結(jié)果的。”
他突然指向透明紙片。
“這個東西就是他們倆一直在研究的!”
“……你怎么知道?”突然的爆料,讓顧颯有些措手不及。
“因為我在沈約的密室里,見過這樣一張圖紙,不過,不是這種透明的,還要光線來搞出來的東西,而是一張圖紙,咱們所看到的再尋常不過的那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