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我……突然想到了一句很重要的話,得和師瓷交代一下,那個,我……”顧颯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呵呵一笑,轉(zhuǎn)身就要走。
君不予就站在那兒,頭都沒抬:“什么事?”
“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想起來我答應(yīng)了師瓷,要帶著他回京都找君空闌的事情……”顧颯說到這兒,底氣也足了:“對,就是這件事,所以我現(xiàn)在得去找他商量一下,看看是我先回寒汀城,還是先去京都?!?
“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我的事,需要你一個解釋,”君不予敲了敲桌子:“站住,回來!”
“……”
顧颯本來都磨蹭到門口了,但是聽到這句話,不得不站住,極其為難的轉(zhuǎn)身。
“……您的事情緊急嗎?要是不緊急的話,可不可以等一會再說?”
“急!緊急!”君不予再次敲了敲桌子:“就現(xiàn)在!”
“……”
顧颯好像抽死自已心中那個叫八卦的東西。
沒事瞎看什么呢!
現(xiàn)在好了吧,一宗家庭倫理劇等著你來答疑解惑呢!
這種上一輩的事情,她一個晚輩,如何說?
現(xiàn)如今,只希望這位君老侯爺不要問那些太讓她為難的事情。
也就十來步的路,她磨磨蹭蹭了大半天。
君不予坐等右等等不到,瞬間抬頭,看到她那模樣,沒有皺了起來,坐在桌角,緩緩的抱起雙臂。
雖然他什么都沒說,但是顧颯感覺他在罵人。
而且罵的還挺臟。
沒法子,顧颯只好硬著頭皮蹭到書桌邊:“其實,我的知識面也是有限的很,很多事情都是不懂的……”
“你的知識面有限?呵,”君不予嗤笑一聲:“記京都,誰不知道你顧姑娘的大名?你手中稀奇古怪的東西,可不亞于當(dāng)年的……算了,不說當(dāng)年,說現(xiàn)在!”
他將信紙推到顧颯面前:“你走之后,我用你說的法子,烤出了這張信紙,雖然沒有仔細的看完,但是大l的內(nèi)容我是記得的……左右不過是一些相思的話?!?
“……”顧颯以手扶額。
也是難為這位老侯爺。
看著妻子寫給情人的情詩……哦,不對,是前夫。
雖然君夙折的身份沒有得到他們兩口子的公開承認,可血脈是斬不斷的事實。
如此說,張成才是沈約的前夫哥,也是情理之中。
君不予并沒有顧颯想象中的情感爆發(fā),淡定的很:“這封信是在他母親的舊物中找到的,當(dāng)時它裝裱在一個首飾盒的夾層里,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奇怪?!?
“的確是夠奇怪的,”顧颯隨口附和著:“誰家好人會把一張空白的信紙放在夾層里呢?”
話沒說完,就對上了君不予的目光。
她立即識趣的捂住嘴巴,訕訕一笑:“您說,您繼續(xù)!”
“我當(dāng)時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想著這個東西必然是十分重要的,要不然不會那么莊重的放在首飾匣子里,嘶……”
君不予倒吸了一口氣,看著信紙的表情變得有些擰巴。
“可是你說,這,這個……”
“?”
什么?
顧颯看著他那擰巴的五官,猶豫不決的話語,一頭霧水。
公爹大人,您究竟要說什么?
這件事事關(guān)婆母,所以有些話顧颯還是要斟酌了以后才敢說的。
否則,落一個大不敬的罪名可不是玩笑。
況且,沈約也的確不是那種濫交的渣女。
“那個,父親,我覺得,母親她,她定然是有苦衷的……”顧颯轉(zhuǎn)著腦殼,搜羅著最官方的敷衍用詞。
孰知,君不予遽然看向她:“她有什么苦衷?”
顧颯:“……???”
君不予::“不是你說的嗎?她有苦衷,你且說來我聽,她到底有什么苦衷!”
顧颯:“……”
我就是那么一說,你要不要這么認真?
苦衷?
沈約有什么苦衷,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