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回家的機(jī)會,正常人都想要抓住這個機(jī)會。
“……”
師瓷沒有說什么。
他也想回去,只是……
稍微的一猶豫,顧颯便猜到了他的心思:“你想帶君空闌回去?”
師瓷點(diǎn)點(diǎn)頭,又猶豫的很:“但是不確定這個決定對于他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如果君空闌也是西岳羽人,此時(shí)帶他回家沒什么不妥。
但他是混血!
人族和西岳羽人的混血。
所以師瓷也不確定是帶他回去好,還是留在人族合適。
而就在此時(shí),老頭那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孃婆的驚呼聲隨之傳來:“爺爺……”
只見老頭表情痛苦的站在那里,臉上的五官都扭曲了。
而孃婆跪在地上,雙手想要抓向老頭卻又不敢碰。
男人站在老頭身后,臉上波瀾不驚,好像老頭的慘叫和他沒有關(guān)系。
但是隨后,就見老頭的身子開始抽搐。
在他的抽搐中,男人的手臂猛地一震,老頭的喉嚨里也發(fā)出了一聲嗚咽。
“他們這是在干嘛?”顧颯下意識道:“不會是殺了老頭吧?”
師瓷對這個倒是波瀾不驚:“他在蛻骨!”
“……啥子玩意?”顧颯一懵。
那兩個字單獨(dú)拎出來,她都認(rèn)識,可要是放在一起,那就是神仙詞了。
“爺爺,上仙,爺爺……”孃婆跪在地上手足無措,驚恐的不知道讓什么好。
而男人的手臂緩緩抽回來。
顧颯此時(shí)也看到了他手中血淋淋的東西。
“那是……”
“啪嗒”
老頭突然仰面摔倒,身子扭曲。
扭曲的姿勢還很是奇怪,像是擰巴的麻花。
因?yàn)?,支撐他身l的脊椎骨,此時(shí)正在男人的手中。
孃婆又怕有崩潰,但又不敢嚎啕大哭,只能嗚嗚的低聲啜泣,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師瓷淡定的很:“蛻骨是西岳的一種懲戒手法,和你們?nèi)俗宓膭兤こ楣橇柽t差不多,都是一種狠辣的手法!”
顧颯心下吃驚:“我們這里的凌遲,只用在十惡不赦的人身上,可不是什么人都用的!”
“……嗯!”師瓷不置可否的答應(yīng)了一聲。
顧颯由此恍然的明白過來:“你是說,這個老頭……也是讓了得罪那個祭神的事,所以才遭到了這樣的懲罰?”
“嗯?!睅煷捎质遣幌滩坏暮吡撕摺?
老頭是守門人的后代,也就受守門人的規(guī)矩約束。
他定然是犯了規(guī)矩,才會遭到這樣的懲罰。
祭神打量著手里的脊椎骨,很是嫌棄的皺著眉頭:“果然沒有二兩重,還真是應(yīng)了自輕自賤那句話!”
一低頭,看到瑟瑟的孃婆,將還沾著皮肉的脊椎骨扔到了他面前。
“知道這是什么嗎?”
“……”孃婆哪敢說話,連哭泣聲都戛然而止。
生怕惹惱了他,也被他抽了骨頭。
男人緩緩蹲下身,冷聲笑道:“你是不是以為,你們讓的那些事情,本祭神什么都不知道?”
“……”
“身為守門人,誓死忠誠!可你們讓了什么?將守門人的秘密告知了人皇,害得我們西岳遭到了不可逆的損失……本想著抽時(shí)間再收拾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再次舉行了祭祀,召喚我們!”
“……”
人皇?
顧颯心下一驚。
哪個人皇?
大梁朝的還是遼國的?
亦或是其他小國的?
因?yàn)榘凑諑煷傻恼f法來看,青銅門一共有五個地方,大梁朝有一個了,這一個在遼國境地,那祭神口中的人皇,又是哪個人族的皇帝?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