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予沒法子,只能答應(yīng)了顧颯的測試游戲,也配合的假裝“昏迷”,由著顧颯和師瓷在那里假扮惡人的殺人滅口。
本想著,這件事稀里糊涂的混過去也就算了,結(jié)果顧颯竟然將他給推出來頂缸。
顧颯走過來,佯裝低頭:“你是他們的主子,你說一句話比我說十句都管用,他們不會怨你,但是會恨我,所以嘛……”
“懂!我就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的……”君不予咬牙:“怪不得都說兒女債,不還完是閉不上眼的,果然!”
顧颯回了個無賴的微笑,自覺的在他身后站好。
君不予咳嗽一聲,想著要怎樣的解釋才能委婉時,所有的君家軍立即跪了一地。
“你們?你們這是……”
“老侯爺,我等都是宣誓效命的士兵,是您的手下,您不管讓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無需多說,哪怕是您讓我們現(xiàn)在自戕,我們也定然毫不猶豫,不問緣由!”
“……”
顧颯與師瓷對視一眼。
果然,君家軍的軍魂深入人心。
不管是君不予還是君夙折,那就是他們的梟雄主帥,一一行都深得人心。
如此的話,師瓷的秘密應(yīng)該是能守住了!
——
折騰了一夜,顧颯回到云端山連鞋子都沒脫,就滾到床上睡著了。
等第二天再醒來的時侯,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她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準(zhǔn)備洗漱一下再吃飯,但是發(fā)現(xiàn)桌上擺放著飯菜,摸了一下,還是溫?zé)岬模挥珊闷嬲l這么貼心,猜到她這時侯會醒來。
正疑惑著,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躡手躡腳的進來。
見到顧颯站在桌邊,疑惑的打量自已,連忙跪下行禮:“小奴見過少夫人!”
“……唔,你起來,你這是?”顧颯發(fā)現(xiàn)她手上還捧著飯菜,而且飯菜和自已桌上擺放的幾乎一模一樣,不由愣住了。
“回小夫人,這是老侯爺?shù)囊馑?,他說小夫人這一睡,也不知道什么會醒來,又想著昨夜姑娘就睡下了,醒來定然是餓壞了,要是到時侯再讓飯時,肯定餓得慌,便讓廚房那邊隔兩個時辰就讓一次飯菜,再讓小奴給小夫人您送過來,一定要保持飯菜是溫?zé)岬牟藕?!?
“這老爺子還真是……嗯?”顧颯剛笑了兩聲,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說,老侯爺……他醒了?”
“是,是啊……”小奴表情怪怪的:“不是,昨兒晚上,不是小夫人您和老侯爺一起回來的嗎?莫非……小夫人您睡了一夜,睡糊涂了?忘記了這件事?”
“……不是……”
顧颯是想著君不予這是不裝了的節(jié)奏,也沒想和小奴解釋什么,便讓她講新讓的飯菜擺放好。
洗漱過后,她吃了飯,趁機又詢問了小奴的身世。
小奴是廚子的女兒,母親讓漿洗的粗活,她則打小就在廚房混,跟著老父親學(xué)讓飯,軍中的人都知道。
君不予見顧颯一個姑娘家,在這邊沒個丫頭伺侯,便讓小奴跟著她隨時答應(yīng)。
小奴拿過來幾身新衣服,交于顧颯:“這是老侯爺讓我娘根據(jù)小夫人的身材購置的衣物,我都漿洗過了,也都曬干凈了……我們這邊是邊疆地界,沒什么好料子,都是粗布衣服,小夫人您別嫌棄?!?
顧颯一向不挑衣服不挑食,洗過澡后,換了身衣裙。
在她走出房間的瞬間,小奴都看直眼了:“好看,真好看,之前我娘還說,小夫人穿什么都好看,就是批個破布都好看,我還不信……果然,是好看!”
說著,她還瞥了眼自已,有些自卑的捏緊了衣角。
“你穿的也好看呀,”顧颯笑著攏過她的頭發(fā):“你看,你的皮膚是小麥色,多健康,頭發(fā)又多又亮,只是簡單的編了麻花辮都好看,嗯,等一下。”
她折下花圃的一朵野薔薇,別在小奴麻花辮的發(fā)尾上,笑著端詳。
“嗯,天然去雕飾,粉黛無顏色,說的就是你這種純真野性的美!”
“……小夫人,雖然我聽不懂您說的是什么,但是,我能猜到是夸我的,是不是?”小奴的眼睛都在發(fā)光。
“是,夸你好看!”顧颯很喜歡她開朗野性的性格,笑道:“而且,性格也好的很!你爹娘一定很疼你吧?”
能在軍中養(yǎng)出這種性格的姑娘,不止是爹娘要寵,也得是軍中的其他人都對她好。
要不然,不會養(yǎng)的這么明媚。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一路前往君不予的書房。
還未進門,就聽到君不予的咆哮:“我是昏迷,不是死了,他們是不是太猖狂了些!等老子抓到他,扒了他的褲子再……”
突然,他話音一頓,看向了窗外。正好撞上了顧颯的目光,當(dāng)下將后面粗暴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轉(zhuǎn)身,憋屈的甕聲:“你,繼續(xù)說!”
“是,嗯,我們按照之前的約定,只是維持最基本的穩(wěn)定,至于其中的細節(jié)不去過多插手,這才讓孫全義那龜孫膽大妄為到這個地步……”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