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計(jì)劃不變,”耶律橫磐盯著月神黑洞洞的后腦勺,低語:“如果說之前我還有所猶豫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猶豫了,與顧颯這樣的敵人為敵,那是自尋死路,倒不如和朝堂上的那群宵小斡旋,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jī)!”
“可是……那樣,我們不算叛國嗎?”耶律雪還有些遲疑。
“叛國?呵呵!”耶律橫磐冷笑:“難道你忘記了,之前他們可是要將我們帶回去,以謀逆罪處置的……朝堂上,給予我耶律家軍權(quán)的人太多了,倒不如……”
他話音一頓。
耶律雪猜到了他的心思:“哥,你真的想和君不予合作嗎?”
“能保我耶律家九族,又不投敵叛國,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耶律橫磐打斷妹妹的話:“再者說了,咱們是和君不予合作,有利益可用的時(shí)侯,那是合作,如果沒有利益可用……”
他看向耶律雪,眼神不而喻。
耶律雪恍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哥,我懂,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讓!”
“噓!他們來了!”
“……”
說話間,胡將軍帶著人已經(jīng)沖到了近前。
“耶律大將軍!”
胡將軍只是個(gè)將軍,在軍階上被耶律橫磐碾壓著打,所以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他就抱拳作揖的行禮。
耶律橫磐卻不吃他這一套,上來就劈頭蓋臉的問:“怎么回事?”
“???”胡將軍仿佛被打了一悶棍,下意識(shí)的一愣神。
耶律橫磐指向月神的尸l:“這個(gè)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死的這么慘?是什么人下的手?你們抓到兇手了嗎?”
“啊,這,大將軍,這,這是月神大人啊……”
“放屁!”
“……”
胡將軍都還沒來得及多說什么,就被耶律橫磐一句怒吼將后面的話吼了回去。
“胡將軍,你那倆眼是開玩笑的嗎?”
“不是,大將軍,卑職不敢啊……”胡將軍都不知道自已哪錯(cuò)了,怎么一上來就被耶律橫磐急赤白臉的硬呲呲。
“你還不敢?紅口白牙的瞎放屁,胡亂呲呲,你還說不知道哪錯(cuò)了?”耶律橫磐的臉色陰沉的能擰巴出水來:“月神大人是什么人?那是不死之身,你現(xiàn)在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這個(gè)人……這個(gè)腦殼被打出大窟窿,腦漿子崩一地的是月神大人?你安的是什么心?”
胡將軍急了,連聲辯解:“大將軍,我不是,我沒有,不是,她就是月神大人??!”
“放屁,你還胡說!再胡說,動(dòng)搖軍心,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斬了你?”
“……”
一番威逼利誘的話,瞬間震懾了胡將軍。
他不敢再多話,可也不甘心,悻悻的看著月神的尸l。
耶律雪半跪在地上,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番尸l:“嗯,還真別說,也不怪胡將軍認(rèn)錯(cuò)人,這女人和月神大人還真的有幾分相似……”
胡將軍:“……”
什么叫幾分相似!
那分明就是一模一樣好吧!
耶律橫磐也仔細(xì)的看了一眼月神的尸l,甕聲:“嗯,是有幾分相似……胡將軍,你說呢?”
“……啊?我?這個(gè)?”胡將軍訕訕的,不知道該怎么回。
耶律橫磐冷笑:“你可想好了,如果這是月神大人的話,她怎么死在你的營地里?”
“我……”
“月神大人這樣的修為都死,你卻活得好好的?胡將軍,你可能猜到太后娘娘的震怒了?”
“啊,這……”
“月神大人死在你的面前,你會(huì)不會(huì)有救助不力的罪責(zé)?”
“不不不,等等,等一下,”胡將軍連忙攔下耶律橫磐,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大將軍,這話可不興亂說,月神大人都抵擋不住的暗器,我,我一個(gè)小兵卒子的怎么擋得???那沖上去不也是送死嗎?”
耶律橫磐想了會(huì),點(diǎn)頭:“嗯,有道理,那我再問你,你的軍營折損了多少人?”
“沒,沒有折損……”
“那就不對了,”耶律橫磐冷笑:“有敵人來襲,月神大人與其對打,以至于戰(zhàn)死,可你的兵營卻沒有傷一兵一卒……這若是說出去,你覺得太后娘娘會(huì)不會(huì)相信?你自已又能相信幾分?”
“……”
胡將軍舔了舔嘴唇。
信他和雞腿呦!
月神那樣的修為都“戰(zhàn)死”了,他以及手下的官兵絲毫無損?
說真的,連他自已都不信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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