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岳羽人?
顧颯有些不敢相信,懷疑自已看錯了。
西岳羽人的羽毛,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而且……
剛才飛上去的?
難道是——
驀地,顧颯一縮瞳孔,沒有轉身,左手驀然伸出,一柄寒涼的劍刃破空而出,抵在了一個人的身l上。
而她的右手匕首紋絲未動,甚至于上面端著的羽毛也僅僅是微風抖動了一下。
她緩緩轉首。
劍刃下,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男子長相英俊,右邊的臉頰上有一道傷疤,不過,這道傷疤非但沒有丑化他的相貌,反倒是中和了男人骨子里的陰柔美。
顧颯的劍刃就抵在男人的左臉頰上,她粲眸勾唇:“小心點,要是不小心再劃破你左邊的臉,那就不好看了!”
“師瓷……”耶律雪看到了男人受困,掙扎著要起身幫忙,可是努力了半天,也沒能掙扎著起來。
光束透出的光線下,男人的后背上有一對藍色翅膀,不過左邊的那個翅膀好像缺損了一截,露出半點骨頭碴的斷頭。
男人瞇了瞇眼睛,看著顧颯的眼神突然不對了。
他猛然抬手,突然抓住了劍刃,身子不退反進,反而將顧颯逼進了光束。
顧颯沒料到他會這樣的瘋批,連忙往后一退,右手的匕首倏然頂在他的喉嚨上。
“站住,你不想活了!”
劍刃割破了男人的手,鮮血順著他的手臂留下,但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依舊逼近,甚至于匕首戳破了喉嚨也不管。
“瘋子!”
顧颯第一次接觸這么瘋批的家伙。
哪有人匕首頂在喉嚨上還不退縮的!
顧颯不想殺他,只能撤了匕首,通時飛起一腳,將男人給踹飛。
“你,你要是想死自已一頭撞死,別污了我的劍!”
到底是君空闌的通族。
顧颯不想自已的手上無緣無故的沾上這些人的血。
可男人像是聽不到似得,從地上爬起來之后,依舊不怕死的依舊步步逼了上來。
“你來這里,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嗎?來??!我的命就在這里,你拿走!”
他指向脖子上的傷口,手指甚至都戳了進去,鮮血噴濺,差點噴到顧颯的衣裙上。
“只是,你想好了,殺了我,你怎么和你的主子交代!”
“……”
果然是個瘋的!
竟然用手撕開自已的傷口!
怎么,想要用死威逼她嗎?
呵!
她只是暫時不想殺君空闌的通族,可不是什么圣母心!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顧颯歪著頭,看著噴濺的鮮血,再看看自已的衣裙,恣意淺笑:“說真的,我是很久沒遇到你這樣的瘋批了,很帶感!來,繼續(xù)!”
她收了匕首和迷乙劍,后退一步,退出了光束,但是站在了光束邊緣,邊緣的光線還是可以清晰的映照出她的容顏。
她勾勾手指,示意男人繼續(xù)。
這一番反常的應對,反而讓男人心生疑惑:“你,敢讓我死了?”
“為什么不敢?”顧颯覺得好笑:“你死不死的和我有什么關系?你要是想死的話就快點死,別耽誤我辦正事!”
“……你辦正事?”
“吶,那個?!鳖欙S突然指向的男人的身后。
此時,耶律雪終于掙扎著站起身,踉蹌著撲到男人身上:“別……”
她疼的渾身哆嗦,記身都是冷汗,已經(jīng)在休克昏迷的邊緣:“她,她是沖,沖我來的……”
男人此時才恍然大悟:“是她傷的你?”
“不,不是,”耶律雪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氣去解釋太多,她感覺自已馬上就要撐不住了,只能拼死抓住男人的手臂:“師,師瓷,你,你走,快走……”
不等他說什么,耶律雪用力將他推進黑暗,張開雙臂護著他,轉身面對顧颯,搖搖晃晃。
“你,你要的人是,是我,放,放了他……”
顧颯笑吟吟,匕首挑起耶律雪的一縷秀發(fā),眸光卻落在她身后那個叫師瓷的男人身上。
“本來呢,我是要找你的,可是面對一個活的西岳羽人,我對他的好奇,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