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能走嗎?”
“沒問題,”素裳急急點頭:“只是,怕我們走不了……”
“放心,有我在,沒什么走不了的,跟我走,”顧颯抓起素裳,將弄來的衣衫套在她身上,“等一會跟緊我,我們……”
素裳突然抓住她的衣袖,緊張的看著她的身后。
顧颯有種不祥的預感,緩緩轉(zhuǎn)身。
下一秒,她見鬼一般的站在那里,錯愕至極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怎么,是你?!”
……
獵場,營地。
趙長緯傷重,嚇的眾人吵吵嚷嚷的喊御醫(yī)。
君夙折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用線縫合了,就知道是顧颯的手筆。
他攔下了聞風而來的御醫(yī),讓他們在賬外等候,單獨留下了鬼手七。
“小夫人是怎么交代的?”
“小夫人說,殿下已經(jīng)沒有大礙,還說讓你幫忙找一個人?!惫硎制邔㈩欙S的信箋交給他。
君夙折看后眉頭皺了起來:“她怎么會來???”
鬼手七遲疑了一下,還是禮貌性的說了一句:“小侯爺,還有要我?guī)兔Φ膯???
君夙折沒有回話,鬼手七也就識趣道:“那個,我先出去了,要是有事情需要幫忙的話,可以再喚我。”
君夙折看著信箋,許久,叫來常起運,再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等他走后,靜思了一會,又喚來石大路,親筆寫了一份信。
“你帶著信去皇城,面見陛下,請他示下?!?
趙長緯的傷情雖然已經(jīng)穩(wěn)住,但割喉這樣的傷勢必須上呈天聽。
這是為人臣子的本分。
等陛下的旨意到了,顧颯估計也能回來了,到時候,再把禁地發(fā)生的事情詳細述說一遍,就可以從這件事情里脫身了。
一個時辰后,大帳的簾子被人急匆匆的掀起。
“小侯爺!”
是魏遼。
君夙折的瞳孔瞬然一縮。
身為皇城大統(tǒng)領(lǐng)的他,此時應該堅守皇城,而不是出現(xiàn)在這里。
而且,他是以“小侯爺”的稱謂來尊稱,說明他是公事而來。
君夙折迅速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冷眸淡笑:“呦,大統(tǒng)領(lǐng)啊,稀客嘛!什么風把您都吹出皇城了???”
魏遼恭順抱拳作揖:“下官奉衛(wèi)娘娘之命,來探望親王殿下,不知道他的傷情如何了?”
“衛(wèi)娘娘?”君夙折眉心一沉。
這件事不是上呈天聽,面見陛下的嗎?
為什么魏遼領(lǐng)的是衛(wèi)娘娘的旨意?
他不動聲色的側(cè)身:“殿下在里房休息,大統(tǒng)領(lǐng),請吧?!?
進了內(nèi)房,放下氈布,他立即道:“出什么事了?”
“陛下不在宮里!”
“……什么?”君夙折一瞬的失神。
這么一個關(guān)鍵的時間節(jié)點上,陛下竟然不在皇宮???
“師兄,你確定?”
“絕對肯定,是衛(wèi)娘娘親口和我說的,”魏遼急的耳朵都在滴血,急促道:“就在昨天,陛下說他要入后宮靜修,沒有軍機大事不許打擾他,還特意讓我守在宮門口?!?
他是大統(tǒng)領(lǐng),主守的就是皇城安寧。
聽到這個命令后,也沒多想,就一直不眠不休的守在宮門口。
可是當君夙折的信送進皇城,他拿著信要面呈陛下的時候,卻怎么都找不到陛下。
還是衛(wèi)娘娘利用自己的人脈,從小道消息里得知,陛下在昨晚上就出宮了。
魏遼警覺事情不妙,所以急匆匆的來見君夙折。
“以前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陛下都會提前告知我,或者說是露出點風聲什么的,不像這一次,竟然連我都瞞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