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枝笑了:“你這才經(jīng)歷了些什么。皮肉之苦遠不及我當(dāng)年經(jīng)歷的萬分之一?!?
她走到陸薇面前,找到一根柴火棍拿在手里開口:“你知道當(dāng)年我想逃出萬蠱村的時候那些人是怎么對我的嗎?他們就拿比這還粗的棍子活生生的把我的腿打斷,然后再接上。不過當(dāng)年我還小,正在長身體的時候,腿還是能復(fù)原的,陸薇你說要是我把你的腿打斷再接上,你還有那好運氣能復(fù)原嗎?”
陸枝倏地握緊手中的柴火棍朝陸薇一步一步走過去。
陸薇瞳孔放大,臉上被嚇得血色盡褪,擺手求饒:“陸枝不要,陸家大小姐的身份我不要了,你爸媽也還給你,我統(tǒng)統(tǒng)都不要了,你放過我,不要打斷我的腿!”
“放過你,那我這些年又該找誰算賬呢?”陸枝慍怒道。
陸薇躲在墻角無處可藏,急的方都出來了:“你要怨就怨你爸媽,是他們要讓你當(dāng)陸城的替死鬼,跟我沒關(guān)系,誰叫你命不好是個丫頭,你要也是個男孩子不就沒這事兒了嗎?”
“我是個丫頭我命不好,那你憑什么取代我的位置享受我的人生?明明你跟他們一樣都是置我于死地的卑鄙小人,還狡辯什么!”陸枝徹底被激怒,“孟微,我現(xiàn)在就要拿回你從我這里偷走的東西!”
陸枝握緊柴火棍,朝陸薇的腿敲下去。
“不要!”陸薇瞪大眼睛看著棍子落到自己腿上,她清楚的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血很快就染紅了她的裙子,陸薇發(fā)了瘋似的大喊:“我的腿,我的腿,我不要當(dāng)廢人,我不要被困在這里!”
陸枝扔掉了柴火棍,告訴她:“孟微,這才是你應(yīng)該呆的地方?!?
陸枝走出地窖時天已經(jīng)黑了。
二嬸在等她,見她出來后對她說:“枝枝,天黑了你要不在二嬸家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知道二嬸是好心,但是陸枝想到了霍希堯,如果她今晚不回去,他大概能把整個京城翻過來,還是算了。
“不了二嬸,我要回去了。記住,要是有人找過來,你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孟微被藏在這里?!?
二嬸答應(yīng)下來:“放心吧,我跟你二叔他們心里都有數(shù),孟微她害了柱子害了小虞村那么多人,我們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她就留在這里給那些死去的人贖罪吧?!?
“那我先回去了?!标懼投鸬懒藙e,上車回城。
夜,萬籟俱靜。
當(dāng)小虞村所有人都睡下的時候,有人偷偷潛入地窖,點燃火折子,看到了靠在墻邊皺著眉半昏半醒的陸薇。
看到她被廢的雙腿后,男人笑的妖孽頹靡,“這丫頭下手夠狠的,但還不夠狠,要是得罪的人是我,現(xiàn)在早就應(yīng)該去閻王殿報道了。”
他蹲下撩開陸薇的裙子摸到她手上的地方,搖頭嘆氣:“哎,還是心太軟!”
“嘶?!标戅北煌葱?,結(jié)果就看見一個戴面具的男人蹲在她跟前,她立馬警鈴大作:“你是誰,你要干什么,救......額,命!”
易欽指尖飛出一根銀針扎向陸薇的喉嚨,嫌惡道:“別叫,我是來救你的,現(xiàn)在就帶你出去?!?
說罷,他便將陸薇抱起,走出了地窖。
晚上十點,陸枝的車準(zhǔn)時開進霍家前院。
客廳里霍希堯看了眼表,整十點,他從沙發(fā)上起來,出門迎接。
“回來了?!?
從車?yán)锵聛淼年懼吹剿蠛芤馔猓骸澳阍趺催€沒睡?”
“我在等.....”霍希堯看著陸枝,黑色的眸孔里映著陸枝驚艷的臉,深情顯而易見,就在陸枝快要被看的臉紅了的時候,霍希堯突然說話拐彎:“我在等我的車,你早上一聲不吭就把我的車給開走了,我得等他平安回來之后才放心?!?
陸枝嘴角的笑容僵住,黑了臉。
她掰開霍希堯的手,將車鑰匙塞進他手心里:“拿好,可別丟了,資本家!”
說完,她便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