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睛時,陸枝的態(tài)度語氣全然冷了下來:“我真笨竟然上趕著告訴你他們的身份,道省的你去查了?!?
那邊輕笑了一聲,聲音繾綣似寵溺:“你不是笨,你是遇到在乎的人的時候就會失了方寸?!?
“所以你能別打他們的主意嗎?”陸枝問。
“好?!币讱J答應(yīng)下來,換了個姿勢,左腿搭在右腿上道:“我知道你恨陸薇,如果這兩個人能幫你出氣,那我就留著他們,枝枝別把我想的太壞,畢竟我也會為你考慮。”
“哦,對了。佛羅里達(dá)州的會還要開幾天啊?”他突然間轉(zhuǎn)移了話題。
陸枝:“還有兩三天。”
“兩三天,這兩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我記得霍希堯曾在意大利游學(xué)過一段時間,扯遠(yuǎn)了,會開完了,你就趕緊回來吧,別在那里多留,我不喜歡?!?
易欽說話時嗓音很是慵懶,就那么不緊不慢的暗含警告的告訴了陸枝他的意思。
“怎么不說話?”陸枝沒有及時回應(yīng)他,易欽的語氣有些冷,眼里也多了幾分譏誚,“枝枝,我都答應(yīng)不對文思賢和孟惠山下手了,難道想讓你早點回來就那么難嗎?”
陸枝深呼吸道:“易欽,這是我跟霍希堯的事情,你以后就不要管了。”
說完,她就把電話掛了。
嘟嘟聲在耳邊想起,易欽暴怒,對著手機(jī)喊:“喂,陸枝,你說話,你憑什么掛我電話!”
他猛地拍向桌子,站起來,額頭青筋暴起,他把手機(jī)扔出去摔了個稀巴爛,然后一個人站在書房里大喊道:“憑什么不讓我管,你是我的,憑什么要愛上他霍希堯,憑什么到最后我寶貝的東西都被霍希堯搶走了!”
.....
陸枝插著腰站在臥室里,嘴里嘟囔著:“霍希堯人呢,這么晚了還在工作?”
她拉開臥室的門跑到書房,就看見男人坐在電腦面前,陸枝揚起唇角快速跑到他身后,抱住他,手臂環(huán)在他的脖子上撒嬌:“你這工作還有完沒完啊,你不睡覺了嗎?”
“咳咳!”霍希堯單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假咳嗽。
“怎么了?”陸枝不解,結(jié)果剛撩起眼皮就撞上了攝像頭,原來霍希堯在開會,視頻那邊會議室里坐滿了霍氏集團(tuán)的高層,都等著他出決策,結(jié)果好像被她突然闖入打斷了。
陸枝滿臉寫著尷尬,在兩坨緋紅正要爬上臉時,她鎮(zhèn)定自若的朝對面招了招手:“嗨?!?
對面霍氏集團(tuán)的員工們也很給面子的朝陸枝揮手:“嗨、”
陸枝松開霍希堯把長發(fā)撩到背后開口道:“你們繼續(xù),我先走了。”
說完,她唰的一下子趕緊跑出了書房。
霍希堯看到她這個樣子,右手放在桌上微微垂著頭,抿緊嘴唇,嘗試著把嘴角的笑容壓下去,好擺出正經(jīng)的姿態(tài),可他努力了半天后,終于抬起頭面對對面的一眾人道:“散會吧。”
霍希堯關(guān)上電腦起身去找陸枝。
陸枝回到房間捂著臉站在墻角面壁,表情掙扎,她真是丟人丟大發(fā)了!
霍希堯進(jìn)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她站在墻根自自語的檢討自己,他揚起唇角隨手將門關(guān)上走到陸枝身后,把手放在她肩膀上,將她整個人都轉(zhuǎn)向自己。
語調(diào)輕快道:“怎么了,不就是誤闖了我的書房嗎,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我在開會,別害羞了好不好?”
霍希堯彎下腰像哄小孩一樣詢問陸枝的意見。
陸枝矢口否認(rèn):“我哪有害羞?”
霍希堯:“不害羞你捂著臉干什么?”
陸枝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將捂在臉上的手放了下來,一雙眼睛好氣好氣的瞪著他:“你說的對,就是怪你,怪你這么晚了還在工作,意大利的會你還開不夠,非得占用我晚上睡覺的時間再遠(yuǎn)程連線國內(nèi)開個會,這下可好,我對外樹立的英明神武的形象一下子全毀了?!?
“沒有啊,”霍希堯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嘗試開導(dǎo)她,“霍太太,你從另一個角度想,剛才那群人都要聽我的,而我聽你的,反過來說你指揮了他們的老板,那你就是老板的老板,厲不厲害?”
陸枝順著霍希堯這七扭八歪的邏輯想了想道:“好像你這么說也對?!?
陸枝靠在他懷里打了個哈欠:“我好累啊,可以睡覺了吧現(xiàn)在。”
霍希堯挑挑眉:“當(dāng)然可以啊,老婆都發(fā)話了,我哪有不聽的道理。”
陸枝錘了他一下:“就你會貧。”
霍希堯擁著陸枝躺在床上,下巴溺在陸枝頸窩問她:“等過幾天會開完了,我?guī)闳ゲ┞迥醽喒涔?,?dāng)年我在哪里游過一段時間的學(xué),對那里很熟悉。”
“哦,博洛尼亞?”陸枝趕緊伸手將床頭柜上的手機(jī)拿過來,上網(wǎng)搜索。
霍希堯好奇:“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