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卞X安安喊停他,走到他面前,“你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訴我,我?guī)湍憬鉀Q?!?
孟鶴抬起眼一不發(fā)的看著眼前的女孩。
小公主真的和他不一樣,她可以底氣十足的說幫他的話,而他卻沒有底氣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世。
錢安安很聰明,她回想起陸薇說的話,大概能猜到孟鶴是因為自己的身世糾結(jié)痛苦。
她上前握住孟鶴的手大方表白自己的心意:“孟鶴,我很欣賞你,我周圍有很多和你一樣優(yōu)秀的朋友,我介紹給你認識好不好?”
孟鶴知道她在討好自己,也知道她是個好姑娘,他收回自己的手開口道:“錢安安,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別在我身上費心思了,不值得?!?
錢安安聽了卻反駁他:“孟鶴,值得或者不值得是我說了算的,我會有自己的感受你左右不了我,你和陸枝姐姐一樣獨立清醒有能力,我很羨慕你們所以才想跟你做朋友,你真的要拒絕我嗎?還有,如果你真的拒絕了我,我會很傷心的?!?
錢安安眉眼低垂眼淚泫然欲泣,讓人真的不忍心拒絕。
孟鶴笨笨的伸出手想替她擦掉眼淚,可到了快碰到錢安安臉的時候被她抓住手猛地抬起頭,忍不住笑了出來:“傻瓜,我沒有流淚,假的!”
“假的?”孟鶴也噗嗤一聲笑了。
錢安安握住他的手抬起頭很虔誠的跟他說:“孟鶴我們可以先從朋友開始做起好嗎?”
孟鶴點了點頭:“好?!?
霍希堯和陸枝并肩站在陽臺上瞭望遠方,正好可以看到孟鶴跟錢安安相視一笑如小情侶般甜甜蜜蜜的樣子,陸枝抿了口高腳杯里的酒,看向身旁的男人:“還真被你說中了,你果然是最懂感情的?!?
霍希堯本來是要求夸獎的,但看到陸枝看向自己的眼神后,突然感覺后背很涼。
陸枝勾了勾唇角,將酒杯放到邊上對霍希堯說:“走吧,宴會快結(jié)束了,我們在這里呆著不合適?!?
送走那些人之后,已經(jīng)很晚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而此時霍家客廳里,霍老太太沉著臉坐在沙發(fā)上一場數(shù)落和追責才剛剛開始。
霍老太太冷淡的目光看向霍希堯開口問:“希堯,你說說,為什么非要逼著你那親家公和親家母公開承認陸薇是領(lǐng)養(yǎng)的,你知道這會對我們霍家的聲譽帶來多大的影響嗎?在奶奶心里你可一直都是一個非常穩(wěn)重的好孩子,今天這是怎么了?”
霍老太太故意避重就輕,不提陸家做的那些過分的事情,卻把霍家聲譽這頂大帽子扣在霍希堯頭上,最后她還是要埋怨陸枝是事情的導(dǎo)火索。
孟鶴皺起眉頭想要上前去理論,這時候霍希堯開了口:“奶奶,你從小就教育我作為霍家的繼承人不能走歪門邪道,陸枝的身份被無理的霸占,身為丈夫,我本就應(yīng)該替她澄清?;艏业拇笊倌棠瘫揪陀忻行?,有什么理由不能讓外人知道?更何況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是陸家那兩個人鬧出來的,希堯只不過就事論事罷了。奶奶要是覺得我委屈了誰,那不好意思,本來就不是她的東西,她自然拿不走?!?
“你?!被衾咸换粝虻脑捊o嗆住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又看了看陸薇,見她一臉委屈的站在沙發(fā)后面,霍老太太的目光落到她的肚子上,忍不住叮囑:“你現(xiàn)在懷著孕,多休息吧,我回去了?!?
陸薇聞氣的牙癢癢。她原以為故意在老太太面前裝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老太太起碼會替她說幾句話,沒想到這就走了?這老東西是一點都拎不清霍希堯難道比她的重孫子還重要嗎!
回去的路上李姨對霍老太太說:“小姐,我剛才看到二少奶奶的臉色不太好,她會不會嫌你沒給她主持公道啊?!?
霍老太太冷哼一聲:“我有什么辦法,她的身份的確就在哪里擺著,我就是想替她說話都找不到理由,要怪就怪她自己不爭氣,父母沒有給她一個好的出身,被陸家收養(yǎng)也打不好手里這張牌被人處處挑毛病。我現(xiàn)在就是擔心希堯太護著陸枝了,她一個區(qū)區(qū)普通豪門,還不配掌管我霍家百年基業(yè)?!?
“小姐,你難道真的要跟大少爺撕破臉嗎?”李姨犯了難。
“只要我們手段用的好就不會惹怒希堯,你叫人去打聽打聽看陸枝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沒有?!被衾咸愿赖?。
李姨無奈點頭:“好?!?
晚上,陸枝洗漱好坐在梳妝鏡前擦護手霜,霍希堯卻一直躲在浴室里不肯出來,陸枝往浴室飄了一眼,懶懶的開口道:“霍希堯你再不出來你就泡芙騰了需要我打120搶救你嗎?”
話音剛落,浴室的門打開霍希堯穿著睡衣,頭發(fā)半干從里面出來,陸枝看了他一眼打趣道:“喲,干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