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枝轉(zhuǎn)過身盯著陸薇的方向,猩紅著眼抬手摁住胸口,退到車旁,另一只手扶著車身。
正巧這個時候一束前車燈光打過來,霍希堯回來了。
他下車看到陸枝后忙跑過來:“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陸枝開口:“陸薇她剛才把什么都承認(rèn)了,可是我竟然沒有證據(jù)讓她繩之以法!”
霍希堯聞抬眸像客廳里看去,瞇了瞇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我們先進(jìn)去?!?
回到房間陸枝問霍希堯:“警察局那邊還沒有找到肇事者嗎?”
現(xiàn)在唯一替小虞村村民報仇雪恨的辦法就是從警方下手,早點找到那個肇事者,順騰摸瓜抓住陸薇。
霍希堯遞給她一杯牛奶道:“還沒動靜。”
陸枝等不及了,回頭看向霍希堯:“他們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大一個案子在那兒,半天了找不到人!”
霍希堯雙手放在陸枝肩上安撫她:“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但是你現(xiàn)在處境很危險?!?
“我?”陸枝不解。
霍希堯:“你好好想想陸薇為什么突然跟你承認(rèn)那些事情是她做的?”
陸枝:“她說她想要讓我在完全知道真相的情況下折磨我不得安寧。”
霍希堯勾唇冷笑似乎早已料到這就是陸薇的把戲。
于是反問陸枝:“所以你要中她的圈套嗎?你想讓她看見你情緒失控然后到處去告她的狀,讓整個霍家對你失望。這樣她就可以像當(dāng)初對待你和你父母那樣,把他們盡數(shù)收入囊中,最后只孤立你一個人?”
陸枝被霍希堯點醒恍然大悟:“我怎么沒想到這些?!?
霍希堯見她明白過來,松了口氣。
他說:“狡兔三窟,既然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是陸薇安排的,那么她就不可能輕易讓我們找到肇事者,目的很有可能是為了要激怒你。所以你當(dāng)下要做的就是不中她的圈套讓她著急,把肇事者親手送到我們面前?!?
陸薇呆在浴室里,打開水龍頭,用一次性洗臉巾沾了水,撩開額前的碎發(fā),將皮膚上面磕破的地方,擦干凈。
易欽突然走進(jìn)來下了她一跳。
陸薇靠在洗漱臺邊上,拘謹(jǐn)?shù)目聪蛩骸澳阋脝???
“你額頭怎么了?”易欽走過來問。
陸薇以為易欽是關(guān)心她,心中甜蜜,于是便忘記自己的身份肆無忌憚起來?!岸脊株懼δ莻€瘋子,今天好端端的帶我去小虞村那些人墓前磕頭,我的頭就是被她摁在地上磕破的。”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易欽的臉色很難看。下一秒她直接攥住她的手腕厲聲道:“你為什么總是先去招惹她?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輕舉妄動?這次你又對她說了什么!”
易欽正在氣頭上,用力把陸薇從面前扯了出去、
陸薇身體前傾差點沒摔倒。
她站穩(wěn)后趕緊轉(zhuǎn)過身驚慌失措的看向易欽,“我什么都沒有跟她說,你冤枉我了?!?
“別以為你做的那些小動作我不知道?!币讱J大聲朝她吼道,“今天早上敬茶的時候你故意打翻茶杯想要誣陷她,”易欽走上前鉗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陸薇,再去招惹她,小心我掐死你!”
易欽正要往外走,手腕突然被陸薇拉住。
陸薇幾乎不可置信的開了口:“你喜歡她……你是不是喜歡陸枝!”
她說的咬牙切齒,恨極了!
易欽轉(zhuǎn)過身,揚起下巴邪肆的俯視陸薇,折回來伸手拍拍她的臉,“你瘋了嗎,我的二少奶奶,知道這件事情說出去對你我的影響有多大,還是你不想要霍家二少奶奶這個位置想讓我在小虞村那些人的棺材旁給你挖個坑,也把你放進(jìn)去陪他們?”
陸薇被嚇得六神無主,垂下眸,想到她全猜對了,易欽真的喜歡陸枝,可她現(xiàn)在又不是易欽的對手。
怎么辦?
誰能幫她?
夜里陸枝下樓喝水,走進(jìn)廚房才發(fā)現(xiàn)易欽就靠在冰箱邊上。
她不想看到他,假裝沒看見去開冰箱的門,誰知這時一只大手摁在冰箱門上讓陸枝被迫與男人對視。
“你有事?”
易欽唇角帶著散漫的笑:“大半夜睡不著勞神費力在想怎么給那群村民報仇?”
易欽雙手環(huán)胸微微仰起頭,“我有時候就在想,陸薇到底憑什么能趕走你?連她都知道小虞村是她人生的污點,你呢?一個富家千金被丟到那種地方,竟還想著替他們報仇雪恨,我倒是覺得你應(yīng)該和陸薇一樣,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小虞村這件事你就別再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