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李姨端著餐盤,一條腿剛邁進來,驚愕中來不及躲藏的被霍希堯發(fā)現(xiàn)。
霍希堯看見她手中的餐盤神情嚴肅:“李姨,你去給誰送飯了?”
聞霍老太太倏地轉過頭看向李姨。
主仆倆目光對接,霍老太太心急如焚,渾身冒冷汗。
霍希堯敏銳的察覺到什么,繞過霍老太太就走到李姨面前垂眸看了眼她手中的餐盤面帶懷疑,但聲音卻一如既往溫潤謙和:“李姨,怎么不說話?”
“這.....”李姨低下頭,手指用力摳緊托盤的邊沿,害怕被霍希堯看出端倪,內心無比掙扎。
“那是我吩咐李姨給你爺爺準備的?!被衾咸蝗婚_口。
霍希堯和李姨大吃一驚,眾所周知,霍老爺子已經(jīng)故去多年,
“奶奶,您這是?”
“哎,”霍老太太嘆氣,“這么多年,我總覺得你爺爺還在我身邊,所以我就讓玉和按照他活著時候去給他送飯,本來是避著你們的,可沒想到今天被你發(fā)現(xiàn)了?!?
霍老太太抬起頭看了李姨一眼道:“玉和,把飯菜端下去吧?!?
“是?!崩钜痰玫街噶盍ⅠR退下。
“奶奶你是我平日里對您的關心少了?!被粝蚶⒕蔚恼f道。
“沒什么這本來就是我個人的主意?!被衾咸f。又扯回剛才的話題,霍老太太擔憂的看了霍希堯一眼道:“你好好想想奶奶剛才對你說的話,奶奶也累了,先去休息?!?
說罷,霍老太太就回了自己屋。
晚一點,利益來到霍老太太房間里道歉:“對不起小姐,我剛才真的不知道會撞見大少爺?!?
霍老太太語氣凌厲的訓斥她:“以后行事小心一點,我把希堯接到這里就是不希望他能想明白陸枝的事情,我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給我出岔子。你知不知道萬一你剛才說漏了嘴,我們祖孫倆的感情就徹底沒了!”
“對不起小姐都是玉和的錯!”李姨低頭道著歉。
霍老太太不愿在與她糾纏這個問題,便問道:“陸枝怎么樣了,松口了沒有?”
李姨搖頭:“沒有,她說就算她答應離開也只是被小姐您換個地方繼續(xù)關著,”后面打賭霍希堯一定會找到她的話,或許是動了惻隱之心李姨沒有說出來。
霍老太太聞冷哼一聲:“倒是個硬骨頭,我看她還能堅持到幾時。我剛才說的話你也聽見了,給看守祠堂的人交代一下,讓他們裝裝樣子免得希堯起疑?!?
“我這就去安排?!崩钜剔D身離開老太太的臥室。
樓上霍希堯在房間里翻來覆去回想老太太的話終于叫她覺察出了破綻之處。
陸枝或許是真的想跟他撇清關系,但卻不是一個敢做不敢認的人。如果她真的想要離婚會當面遞給她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而不是找快遞轉交給他,更何況他們很早以前就簽了份契約合同,時間還沒到陸枝沒有跟他離婚的理由。
這么說來,陸枝根本就沒有簽什么離婚協(xié)議書,都是有人假冒的,到底是誰要這么做,陸枝現(xiàn)在又在哪里呢?
霍希堯快步走到床頭柜前拉開第一層柜子從里面取出離婚協(xié)議書,翻到最后一頁,有她名字的那一頁,然后起身下樓,回到他和陸枝的臥室。
找到陸枝之前手寫的作業(yè)紙,將兩者的筆記對比,終于發(fā)現(xiàn)了端倪,陸枝親手寫的‘枝’最后一筆是向下的,而離婚協(xié)議書上的‘枝’最后一筆洋洋灑灑朝外,更像是男人的筆跡。
霍希堯一怒之下握緊拳頭砸向了桌子,他現(xiàn)在斷定有人設局讓她誤會陸枝,陸枝現(xiàn)在肯定就在那個人手里,生死......霍希堯不敢往下想,趕忙拿起手機撥通了阿炎的電話。
“大少爺有什么吩咐?”
“阿炎,有人造了份假的離婚協(xié)議書冒充陸枝簽了字,我要你現(xiàn)在不管用什么手段找到那個人,我懷疑陸枝現(xiàn)在就在那個人手里,盡快去查!”
“是,大少爺。”
第三天早起,霍希堯照舊和老太太一起在院子里他曬太陽,霍老太太澆花,兩人時不時的還搭話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