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落榜時?!?
“前日傍晚,你可曾聽見杜家有什么聲音?”
蕭玉晟登時瞪眼看著楚昭云:“前日傍晚!原來不是我聽錯了!”
楚昭云追問:“你聽見了什么聲音?”
“前日傍晚,我聽見杜家院子里傳來幾聲驚叫?!?
“幾聲?”
“約莫著三聲,或者四聲?”蕭玉晟努力回想,想著想著就笑了起來。
金方善隱隱有了怒意,質(zhì)問他:“你笑什么!”
“我原以為是我讀書讀傻了出現(xiàn)了錯覺,原來是真的有聲音!”
“你不知道杜家的事?”
“杜家何事?許是家中吵架了……分家了?”蕭玉晟不解地看著金方善和楚昭云。
楚昭云又問他:“幾聲驚叫之間,隔得時辰長嗎?”
蕭玉晟搖了搖頭:“很快,很短的驚叫聲。也就……”
說著話,蕭玉晟走了八、九步,“總共也就這么長的時辰罷了?!?
“你聽見聲音,為何不前去關(guān)心杜家?”
雖這般問著,但楚昭云想的卻是,幸虧他沒去……
“當(dāng)時我正在背書,聽見聲音后就跑去父親母親屋里,父親母親都說沒有聽到,還說我讀書讀傻了……我想也是,越想越覺得那聲音突兀,且沒了下文,可不就是我的錯覺?”蕭玉晟苦笑著搖了搖頭,“眼下想來,家父家母年紀(jì)大了耳朵不好使,我平日說話都得喊叫著他們才能聽見,我又怎能信了他們的?”
“叨擾了?!背言聘孓o道。
蕭玉晟追問:“兩位大人,杜家發(fā)生了何事,何以來我家詢問?”
金方善輕輕拍了拍蕭玉晟的肩膀:
“無事,你莫要操心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你做的極好,讀書去吧!”
“是?!笔捰耜缮n白的臉上掛上了笑容。
他屢屢考不中,很少有人夸他。
府尹大人既然夸了他,那他明年定能考中!
他轉(zhuǎn)身就進了書房,繼續(xù)背著:“七人,長沮、桀溺、丈人、石門……”
單調(diào)的聲音逐漸消失在金方善耳邊。
“楚大人,蕭家離著杜家前院近,蕭玉晟聽見的那幾聲驚叫,應(yīng)當(dāng)是前院那八人發(fā)出的。只是,為何只有三、四聲?”
楚昭云聞,即刻轉(zhuǎn)身將匕首抵到了金方善脖子上。
“!”金方善怒目圓睜。
楚昭云等了幾息后,才收了匕首,“無意冒犯,方才金大人害怕嗎?”
“怕……”金方善不明所以。
“那大人為何不驚叫,或是出聲求救?”
金方善這才明白楚昭云的用意。
“我不知道,我不僅沒出聲,我的手腳還動彈不了!”
“人在極度驚嚇的那一刻,是做不了任何反應(yīng)的,這是人之常情。發(fā)出驚叫聲的那幾人,或許是先看見了兇手,隨后立即被殺了?!?
“有理……我方才真是傻了!”
楚昭云推測著:“兇手這般猖狂,看來不只是無端自信,兇手極有可能知曉杜府左右鄰里的情況,這才有恃無恐。”
“有心的話,這都好打聽……楚大人,接下來是不是該查查杜家有什么仇人了?”
“就按金大人說的查?!?
金方善受寵若驚,看來他也有查案天賦!
“楚大人跟我來,驗尸推案我?guī)筒簧厦?,但這均州商戶的人情往來,我還是有數(sh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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