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周氏看見楚昭云朝著院子里招了招手,也不知道從何處走出來了一男子,看那通身的氣度,應(yīng)當(dāng)也是青州府衙來的人。
周氏也沒說什么,只跟著兩人進(jìn)了臥房。
“大人幫我家官人看看,能否解毒?”
“大娘子莫急。”楚昭云說著話,檢查著知州大人脖子上淡淡的紅疹,隨后又扒開他的眼睛和嘴檢查了一番,“知州大人沒有中毒?!?
“這怎么可能,他身子骨不算差,怎可能忽然病倒!”
“若是我沒判錯,這是一種癬病,也有大夫?qū)⑵浞Q作癮疹,與其說是一種病,不如說是一種隱患。”
“何意……”周氏一頭霧水。
“比如有些人碰不得花粉,有些人碰不得魚蝦,一旦接觸了,輕則起疹子,重則窒息。大娘子,知州大人在吃食或者其他習(xí)慣上,可有何忌諱?”
“我明白了!”周氏急得跺了跺腳,而且她更加確定了是有人要害她官人,“楚大人這般說我就明白了,我家官人以前說自己見不得楊花,否則就會起疹子,我與他生活十幾年了都沒見他犯過癥候,是我忘了!”
“如今的確是楊花紛飛的季節(jié)?!?
“可是附近并無楊柳樹,就算有,我家官人定是也主動避開了。”
楚昭云掏出了銀針,說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得等知州大人醒了問問他?!?
她先是在知州大人的神闕穴上扎了幾針,又將知州大人翻了個面,對著周氏囑咐道:“大娘子,這處是肺俞,這處是脾俞,還有這處,是足三里,大娘子多加按揉,可助知州大人減輕癥狀?!?
“好,我記下了!我命人給二位大人安排廂房?!?
“不必,我們在院子里等著。”
楚昭云段景曜出了院子,著人將方茂茂叫了進(jìn)來,三人便齊齊站在門口等著。
等了一炷香的時辰,就聽見了周氏的聲音。
“楚大人,我家官人醒了!”
楚昭云等人一齊進(jìn)了屋,開門見山道:“知州大人,我等聽令于范知州前來齊州查案,不知知州大人眼下身體可還有不適?”
“多謝各位來助……”卓知州的聲音還有些虛弱,喝了口水,便作勢要起身,“聽聞楚大人有大才,此案要勞煩楚大人了……”
一看卓知州要起身,周氏連忙勸他:“官人才剛蘇醒,身子哪吃得消!況且楚大人說你可能是碰了楊花才犯了癥候,定是有人害你,賊人在暗,你還是先緩一緩養(yǎng)養(yǎng)身子!”
卓知州擺了擺手:“放心,我沒事。我知道是誰……先不必追究了。楚大人,先隨我到衙門里細(xì)談?!?
楚昭云眉
眼一動,卓知州原來知道是誰在阻礙查案的進(jìn)度。
她來是為了查案子,至于其他事,她不必費心,更何況是齊州府衙內(nèi)里的事。
“什么案子,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