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沒有她半分消息!”
王筠還在生氣,而一旁的高繁則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問道:“推官大人,我七弟牽扯進(jìn)的案子,可是和琉璃有關(guān)?”
“正是,琉璃死了,高路就在案發(fā)現(xiàn)場。”
“!”王筠倒吸了一口涼氣,慌張地看向自家官人。
高繁也錯愕,夫婦倆有同一個猜測,該不會是七弟殺了琉璃?
正廳里,只有沉寂。
“你們可是想到了什么?”
“唉……”高繁嘆了口氣,他方才說服了自己,雖然是親弟弟,雖然高家和琉璃有仇,可他也不能縱容弟弟殺人行兇,“推官大人,若真是高路殺了琉璃,我們絕對不包庇他!”
王筠附和道:“對,但若七弟是冤枉的,我們也絕不可能坐視不理!”
“高路是否殺人行兇,眼下尚不能下定論。”
高繁夫婦松了口氣,又聽見楚昭云問道:
“五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五年前,我七弟剛開始做買賣,琉璃找上我七弟,找我七弟送了一船貨物,給了五十兩銀子的報酬,我們都以為遇到了出手闊綽的貴人。隔了十日,琉璃又說有一批貨急著出手,但是被東家給扣住了,琉璃說是有人故意給她使絆子,就找我七弟借了三百兩白銀去周轉(zhuǎn)。”
“這就借給她了?”
“七弟以為她出手闊綽,定是個不差銀子的主兒,等她周轉(zhuǎn)開了,肯定以后大買賣都找他。又加上琉璃是青州本地口音,我七弟就信
了她!這孩子也沒和我們說,直接就用自己這些年攢的銀子給琉璃救了急。唉……等兩個月后琉璃消失得無影無蹤,七弟才和我們說!”
高繁的話音一落,王筠就忍不住憤憤然開口:“說實(shí)話,這三百兩對高家來說也不是多大一筆錢,自然是能承擔(dān)起的。可那時我七弟剛開始做買賣,被騙了三百兩一事,給了他極大的打擊。自那之后,七弟整個人一蹶不振,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不吃不喝?!?
“被騙一次,就一蹶不振?”楚昭云直接問著,高路看起來人高馬大的,受挫后竟然如此脆弱,還到了一蹶不振的地步?
“七弟心里也是負(fù)擔(dān)重,他上頭六個哥哥,各個都是跑河運(yùn)做買賣的好手,怎的偏他被人騙了?五年前他年輕氣盛,不怪他一時想不開?!?
“對,七弟他也并非真的一蹶不振,過了幾個月,就重新恢復(fù)了斗志,經(jīng)過了此事,他做買賣反而更加謹(jǐn)慎了。被騙一事是福是禍,也不好說啊?!?
“因禍得福?那你們和高路,還記恨琉璃嗎?”
王筠毫不猶豫:“自然是記恨的,此女子怕不是頭一回騙人錢財了,這樣的人,就該人人喊打!”
楚昭云想著,高家的家風(fēng)應(yīng)當(dāng)極好。
兄嫂兩人話里話外都在維護(hù)高路,但又直不會包庇他。
高家的買賣能做這么多年,也不是沒道理的。
“你們知道今日高路去何處了嗎?”楚昭云問著。
“知道
,他去了吉慶錢莊,去存銀子。難不成……吉慶錢莊就是案發(fā)現(xiàn)場?推官大人,不是我為自家弟弟說好話,七弟他連撒謊都不會,怎的能殺人?”
“……”楚昭云想到了在錢莊時,高路撒謊的樣子,確實(shí)很容易被人識破。
除非……他在做戲。
故意露出些許破綻,用小紕漏,來掩蓋大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