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曜面上不顯,心想后宮里比這復(fù)雜的事多的是,太妃娘娘真是時時刻刻都在注意維護自己的人設(shè)。
倒是太后把段景曜說的話聽進去了。
“阿曜說的對,雙生子不祥這等傳,完全是空穴來風(fēng),也不知怎么的就在宮里一直傳下來了?;实壅f呢?”
“朕從來沒在欽天監(jiān)口中聽過此話,想來是后宮眾人以訛傳訛。”
“既如此,讓皇后去正正這后宮的風(fēng)氣。”
皇帝也沒有異議,說道:“朕還有折子沒批,改日再來向母后請安,等景曜和母后說會兒話,來御書房一趟?!?
“是?!倍尉瓣坠Ь椿刂?。
太后卻有些不樂意了,皇帝這么說,段景曜還能陪她說話多久?
但眾皇子都在這,她也不好下了皇帝的面子。
等人都走了,只剩她和段景曜了,耳朵才清凈了幾分。
“阿曜,你這宋府走一趟,千萬記得找徐家把人情討回來?!?
“好,我記得。娘娘身體可好些了?”
“老毛病了,休息了幾日就好了。”太后笑著看著段景曜,問他:“你宋府那個朋友,是你說的那個推司楚姑娘,還是宋老太太的孫女?”
“是楚姑娘?!?
太后娘娘笑得更開懷了:“楚姑娘是個好樣的,這么有本事,哀家倒是
想見見她了?!?
“她此番來汴京是來探親的,現(xiàn)下已經(jīng)回老家了?!?
“這樣啊……”太后聲音里有明顯的失落。
她還想著能給段景曜把把關(guān),要是個好姑娘就撮合撮合他倆。
“阿曜啊,遇到好姑娘,你可得抓住,你也不小了?!?
“嗯?!?
“先皇后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都已經(jīng)生了祺兒了?!碧簏c到為止,又和段景曜說起了別的。
看段景曜也不著急去見皇帝,太后心里更高興了。
說的累了,才放段景曜走了。
從壽寧宮出來,段景曜一刻也不敢耽誤,迅速地趕到了御書房。
“參見陛下,微臣來晚了?!?
盛仁帝也沒在意,他知道太后是把對先皇后的情感都寄托在了段景曜身上。
想起來段婧,他也有些懷念。
想起來當(dāng)年,段景曜還是個孩子,他也還沒當(dāng)上皇帝。
段景曜跟在他身后,一口一個姐夫的叫著,眼里都是崇拜。
哪像現(xiàn)在,生分了許多。
“坐,私下里朕也是你的姐夫,每次都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看得朕也不自在。”
“姐夫?!倍尉瓣琢⒖探辛艘宦?。
但他心里清楚,這話也就皇帝自己說說,君臣有別,萬一他也這么說,就離被趕出皇城司不遠了。
“上回長樂枉死,就聽你說楚推司,這回她又幫了你,若是個得力的幫手,也可攬進皇城司?!?
段景曜沒想到,不只是太后提了楚昭云,眼下皇帝也提了。
“她回老家了,老家還
有差事?!?
盛仁帝只是一提,也不會把一個小小推司放在心上。
“景曜,朕找你來,是前幾日兵部尚書來找朕哭,他家女兒心儀你也多年了?!?
段景曜立刻警惕,他知道這是皇帝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