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會臥房后,段景曜已然躺在床榻上等她了。
楚昭云猶豫:“我今日很累,別了……”
“想什么呢,我也累??靵硖上滦?。”
“我是說臥房里太紅了,晃眼,明日還是都換了吧?!闭f著話,楚昭云陷進(jìn)了柔軟的寢被中,舒服得她都想放聲長嘆。
“我備了酒,喝點(diǎn)?”
楚昭云半起身,懶懶地倚靠著軟枕:“喝點(diǎn)?!?
在床榻上飲酒,若傳出去了定會被笑掉大牙,但兩人都不在意。
兩人姿勢慵懶,放松地對飲。
“頌芮之死的真相我還不知道?!?
“不是我故意唬你,你要聽,可要拿穩(wěn)了酒杯。”
“頌???我早猜到了,有何可驚訝的?!?
楚昭云悠悠看了段景曜一眼:“你猜到了?那你可知頌隆頌雅,是親兄妹卻也是相愛之人。頌芮大抵是因?yàn)橹懒隧炑鸥怪杏辛隧灺〉暮⒆?,這才被頌隆滅了口?!?
話落,楚昭云欣賞著段景曜目瞪口呆的神情。
如此一比,她當(dāng)時知道真相時的失態(tài)也不算太丟人。
“回神了!陛下當(dāng)時聽了也只是微微錯愕,喜怒不形于色一道,你還得慢慢練啊?!?
段景曜無所謂,若是在外他定當(dāng)不這么情緒外露,在家中又有何妨?
他張了張嘴,但也不知如何評此事。
末了只喝了酒,便把此事咽到了肚子里。
楚昭云喝了酒,思緒亂飛,“今日皇后一事,咱們算是外人吧?你,我,張大人,不知道陛下會不會因?yàn)樵蹅冎捞嗑徒o使絆子?”
若是以前,段景曜還會為盛仁帝的人品做保證。
可近來,盛仁帝先是經(jīng)了溫令雅和韓敬一事,又是歷了皇后娘娘和十一皇子一事。
樁樁件件,豈能不對盛仁帝的心性有所影響?
而且隨著盛仁帝年紀(jì)越來越大,也是越來越多疑了。
仔細(xì)想了想,段景曜推測:“眼下正是用人之際,陛下惜才,應(yīng)當(dāng)不會給咱們使絆子……”
“你說這皇家的差事怎這么難?是陛下叫咱們?nèi)マk案的吧?可咱們還得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知道太多了……”
說著話,楚昭云手里的杯盞話落。
段景曜立即撈起杯盞,好在里頭已經(jīng)沒了酒。
再抬眼,他就看見楚昭云已經(jīng)歪歪斜斜地躺倒了。
“平日酒量尚可,看來今天是真累了……”
段景曜放下酒壺,輕輕擺正了楚昭云,熄滅燭燈后,他躺在楚昭云身側(cè),很快便也隨著她平緩的呼吸聲睡著了。
次日,疲憊又飲了酒的兩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段景曜是被楚昭云嚇醒的。
楚昭云自己,也是被自己的驚叫聲嚇醒的。
段景曜擔(dān)心地抱住她:“昭云?怎么了?別害怕,我在?!?
楚昭云毫不猶豫,一把推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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