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只想留個紀念……奴婢在景陽宮當差,雖不在皇后娘娘身邊,但、但也有幸見過十一皇子……”
“你想偷拿出宮賣銀子?”
“不、不是!十一皇子夸過奴婢干活利索,十一皇子是好人,奴婢感念十一皇子,只想偷些衣物自己留作紀念?!?
“可景陽宮的宮人說衣物已經(jīng)盡數(shù)送去焚帛爐了,你是如何偷到的?”
“奴婢打暈了送衣物的內(nèi)侍,對,奴婢打暈了他,搶了這些衣物?!?
“到底是偷的還是搶的?”
“奴婢……”
宮女實在受不住楚昭云眼里的威壓,正說著話突然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余富連忙把人拖到了一旁。
眼下已然過了盛仁帝給楚昭云的三個時辰,但沒有人再催促。
宮女著實可疑,除了兇手,幾乎人人都想繼續(xù)查下去。
“陛下,此宮女偷盜十一皇子的衣物實在可疑,臣懷疑毒就藏在這些物件上。”
“查?!?
得令后,楚昭云仔細檢查著十一皇子從頭到腳所穿戴的每一件衣物。
在頌隆護送頌雅離去的時候,楚昭云想明白了一件事,在場諸人身上都沒有找到毒藥的痕跡,皇城司把御湖附近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毒藥的蛛絲馬跡。
那便還有一個可能,毒藥就在十一皇子身上。
她只驗尸,卻未曾仔細檢查過衣物。
直到此刻,她的推測得到了證實。
“找到毒藥了!陛下,毒藥就在十一皇子束發(fā)所用的玉簪上!”
盛仁帝發(fā)話:“太醫(yī)。”
跪了一下午的太醫(yī)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他匍匐前進,老淚縱橫地接過了楚昭云手里的玉簪,他仔細查驗,“沒錯,發(fā)簪尾遺留的赤色粉末,就是毒藥!”
楚昭云悠悠開口:“皇后娘娘,是誰打理十一皇子的衣物?”
皇后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可她渾然不覺,她轉身責罵身后的幾位宮女:“混賬東西!賤婢!定是你們侍奉不用心才讓這等毒物混進了琰兒的衣物里!說!你們究竟受何人指使要害本宮的琰兒?!?
楚昭云真是越來越佩服皇后娘娘了,這場大戲,皇后硬生生地唱到了眼下。
但顯然,已經(jīng)沒有人配合她唱戲了。
緊接著,楚昭云又看見了段景曜暗示的眼神,她明白,事到如今她查完了,可以不動聲色地把此事交給盛仁帝了。
可楚昭云不打算聽段景曜的,她打算隨心一回?;始覚鄤葜?,她得低頭,可皇后娘娘行了如此事,盛仁帝心中豈會毫無芥蒂?
再者說,她查案,有些話就得說完。
整整三個時辰,皇后娘娘口口聲聲說她包庇韓祺,她從未有過這般心思。但眼下,楚昭云決定為韓祺說話,她總不能白當了韓祺的舅母,更不能白讓皇后娘娘貶低了她!
“臣有話想問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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