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曜轉(zhuǎn)身就往水榭小閣走。
楚昭云拉住了他:“等夜深了,珍云不傻,眼下肯定警惕著?!?
“那我們先回去睡覺?!?
“好?!?
兩人翻出了徐府,往客棧走著。
“昭云,我背著你?!?
“好?!背言撇恢蓝尉瓣诪楹我乘?,許是看穿了她的疲憊?
她也不知自己為何說了好,許是她真的太累了。
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嘏吭诙尉瓣椎暮蟊成?,楚昭云閉上了眼。
方才見楚珍云的時候,一直竭力忍著,實則已經(jīng)大動肝火。
“唉……見她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真是比查案還要心累?!?
“別生氣了,不值當?shù)??!?
“也不是生氣,就是……”楚昭云少有的詞窮,想了想,她試圖說清楚自己的心情,“就是覺得她怎的這般不爭氣,自己偏執(zhí),不聽勸也不聽教。因著她一個人,伯爵府簡直要沒了安生日子!”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誰家里都有不安分的人?!?
“她說的話我是半句也不信,母親治家有方,就算是莊子上的人,也萬萬不會苛待了她,請了先生教導她知是非明道理,她卻趁先生病了跑了出來?!?
越說,楚昭云越頭疼。
“好好的孩子成了這樣,也不知道是誰的錯?嫡母盡心,孫姨娘也疼愛她,怎就成了這般!”
“子不教父之過?!倍尉瓣纵p聲道。
“對!都是楚翰的錯!”
一提起楚翰來,楚昭云就覺得晦氣,半分也不想再提他。
趴在段景曜背上
安靜了一會兒,楚昭云又聽見段景曜說:
“昭云,若是成親后你不想生孩子,我們就不生。”
楚昭云一頓,只輕聲應了聲。
眼下的她是不想生孩子的,她也不懷疑段景曜說此話的真心。
只是段景曜是段家唯一的男兒,他愿意,那段家二老愿意嗎?
這件事還離她太遠,眼下想這些也是無用。
因此她并未順著段景曜的話往下說。
段景曜步子沉穩(wěn),楚昭云閉著眼小憩,恍恍惚惚之間有了困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昭云感受到自己被段景曜放在了床榻上。
她閉著眼抓住了段景曜的手,說道:“半夜行動,叫我?!?
“好。”段景曜脫下了楚昭云的鞋子和外衣,又說道:“我走了,你自己脫了衣裳好好睡,我半夜叫你?!?
“嗯?!背言坪鷣y脫了衣裳,揪過了被子就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睡到了天亮。
楚昭云大驚,起身抬眼一看段景曜正趴在桌子上睡著。
她一動身,他就醒了。
她有些心急:“昨夜睡得太熟,忘了去徐府了?!?
段景曜睡眼惺忪,眨了眨眼,整個人都看起來有些遲緩。